府裡所有人的臉色現在都極其的難看,恭候在外廳等著。
相國到底怎麼突然倒下了,這是柳飄憶當前最想知道的。但沒有人說話,屋子裡眾多的家眷,一時恍似都啞巴了。
柳飄憶也不便急著問,站在一邊等著。但她總覺的,今日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相國一定是在皇宮聽到了什麼訊息,氣血上頭,才突然倒下的。
柳飄憶只想到簡修,怕是有訊息已經傳到皇宮了。
內室裡,段御醫在為張太居把脈,只是,段御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可以說,是難看到了極點了。
顧氏亟不可待,就想知道情況,看著段御醫問道,“怎麼樣了段御醫?”
段御醫收回了手,對顧氏道出張太居的真實情況,“相國是急火攻心,在朝堂上加之又吐了血,全身的氣血阻滯,一時半會昏倒醒不過來。需要調養,相國要是醒來後更需要保持心情舒暢,不能有心寂,免得病情更嚴重。”
顧氏連連點頭。
不會要了命,顧氏鬆了口氣。
外廳一干等人依舊安靜的等著,每個人的神情上還是十分的焦慮,怕的都是相國有事,相國若倒下了,相府還能是相府嗎。這些,他們又怎不懂。
段御醫開了藥方後由管家遊七送走,在段御醫走後,顧氏才走到守在外廳一屋子的家人面前,臉色不好的讓眾人都散去,說老爺沒生命危險。
柳飄憶也正準備離開,卻讓顧氏叫住了,獨獨將她留下來說有話說。
聽到喚了自己,柳飄憶有一瞬間的凝神,心中還是在擔心什麼。
顧氏的手上拿著佛珠,將佛珠放下的那一刻,柳飄憶從顧氏的神情上看出了沉重的心思。
“母親,是不是父親大人的病情不是剛才說的那般?”柳飄憶還是覺得顧氏因為相國的病情才神色不安。
顧氏看著她,略微沉吟,轉而,出聲了——
“憶兒,今日朝堂上,皇帝收到訊息,說簡修在聊城聯合江湖逆賊白蓮教對付江南潤澤山莊的潤澤玉,奪取了世宗皇帝賜給潤澤山莊的免死金牌,還打死了不少東廠的人。而簡修在奪取免死金牌後,也和那些白蓮教徒一起消失了。”
說出這些,顧氏根本就不相信這些傳言,可得來的訊息就是如此,皇帝還因此在朝堂上責問相國,甚至從不對相國怒火的皇帝,今日爆發在眾臣面前毫不給相國留面子。皇帝還說,若是簡修不出來朝聖將免死金牌還回,不將事情說清楚,相府合夥江湖逆賊的名頭就落實了。 相國當時詫異的氣血攻心。
如此情況,顧氏得到訊息後怎能相信,她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和什麼江湖邪教的人參合在一塊去了,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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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有違不忠朝廷的事。
相國已經倒下去了,而她怎麼也不能倒下去,不然相府真的會人心慌慌。此時,顧氏只有鎮定神經,對柳飄憶說出突然發生的一切。
聽著這話,柳飄憶猛然一怔,眼眸之中,有一絲傷感溢位。傷的是皇帝怎能隨意就斷定了簡修不臣之心,感的是簡修難不成真的盜取了潤澤玉的免死金牌?
簡修此時又在哪?
當然在顧氏面前,柳飄憶不能說出她已經知道了簡修有可能去盜取潤澤玉的東西。
柳飄憶目光怔怔,顏色開始變得有些蒼白,“我相信簡修。”她只能這麼說,那是因為她相信簡修怎可能和白蓮教徒參合在一起,但還是甚懷疑簡修盜取金牌一事。或許盜取金牌是真。
“簡修現在何處?”顧氏的聲音倏然開始顫抖起來,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瞬間,她的心驟然提起。
柳飄憶搖頭,她又怎知。
顧氏伸出手來,死死地抓著自己的心口,聲音有些嘶啞了,“許嬤嬤,讓允修來見我。”
一旁的許嬤嬤立即明白,忙親自去將允修喊來。
這會兒,顧氏只感覺自己的鑽心的疼……怕簡修出事。
允修來時看了眼垂目臉色不好的柳飄憶這才對顧氏一禮。顧氏立馬將所有的情緒全都斂起,正色吩咐允修,“招集府上的護衛一路往聊城去,把你四哥找回來。”
允修像是被觸動了什麼情緒一般,整個人很是不對,滿臉凝茫,“四哥怎麼了?”
顧氏只好長話短說,說簡修出事了,現在人不知在哪,也把相國倒下的原因說了一遍。
允修不敢怠慢,出去時還不忘看一眼柳飄憶,可是一句話也沒和她說。
在府裡招集護衛時,大少奶奶梅新月,二少奶奶王予潔,以及二少爺熾修都怔怔的望著。甚至府上的下人們也愣愣的不敢多問,只是每個人的心裡都在猜忌到底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