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琳走後,柳飄憶沒有立即走近那夜色下鬼魅般的人,而是一雙冷眸幽深的凝視著。
“憶兒,過來。”行如塵笑著看向柳飄憶,語氣充滿了曖昧。
藏匿在面具下的那一雙幽深眼眸,柳飄憶第一眼便認出了是他。一雙黑眸直直看在行如塵的面具上,邁步過去帶著一絲咬牙切 齒:“這麼出現在相府,你覺得好嗎?!”
行如塵薄唇微笑,右手一張,一根細長的樹枝,便飛到了他手裡。
柳飄憶瞧了眼他手裡的樹枝,非常迷惑他深夜前來是因為什麼,疑狐的道,“這相府你怎能隨意就來,若是以你行如塵郎中的身份也許可以,可……”
柳飄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這般裝扮若讓府上的侍衛瞧見,那便是刺客。”
行如塵意味深長地笑道,“你不想繼續學劍術了?”
柳飄憶黯然失笑,“在這相府?”女子嬌脆的聲音依然冷漠卻十分悅耳,“我看你是有病。”
他當然不是要在這相府教她。
如水的月光流瀉在她的臉龐上,而她的容顏皎若明月舒其光,那攝人的豔光幾乎讓行如塵睜不開眼睛。
他有一刻的入迷,回過神來淺淺一笑,“帶你出去。”
話即,柳飄憶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子一輕,人已經讓他攬起腰身在黑夜下朝高牆外飛躍而去。
京都外圈一處小山坡上,行如塵帶著她站在了不高的坡崖上。
消失已久的月光從雲層中出現,明亮的月光下,他溫柔的目光看得很分明。
柳飄憶嫩臉泛紅,星目半合,柳眉微蹙,半晌才幽幽開口道:“帶我來這就安全了?”
這不還是在京城裡。
行如塵對她痴痴注目,溫言道,“黑夜下又會有誰沒事來這。”
柳飄憶環視了眼身邊四周,確實寂靜的沒有任何的呼吸聲。偏頭看向行如塵,黑眸中有一種不一般的情緒在緩緩醞釀:“行如塵,你不會只是帶我來學劍吧。”
行如塵嘴角嗜笑:“我說我想你了,想見你,你可相信。”
柳飄憶淡淡的掃了一眼行如塵那面具下的眼睛,沒好氣的道,“我不喜歡嬉笑,也不喜歡你在我面前戴著面具。”
不喜他帶面具?那是想看著他的顏容,凝視他的表情?行如塵如此之想,立即將面具拿了下來,一張俊朗的人神共憤的俊臉便出現在了柳飄憶的視線之中。
看著行如塵,柳飄憶有這麼一瞬間的失神,猶如清風拂過般的溫雅男子,但卻沒想到這個男子身份以及內心城府很深。
她害怕看他的眼睛,又喜歡看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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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因為看過以後感覺自己沉淪在那樣的目光裡,這不是她所想的。
行如塵的視線悄然的落到了她的肩膀上,不由的道,“你的肩傷?”
柳飄憶黑眸中頓時掠過一抹詫異,他又知道了。她抽了抽嘴角,冷然道,“我還有什麼能逃過你的眼睛。”
如此在他面前透徹,是不是不管什麼,他都會知曉,這般自己猶如在他面前沒有秘密可言。
這怎行!柳飄憶額頭滑下幾條黑線,冷漠而道,“行如塵,你能否不再監視我。”
行如塵眼眸含笑,唇角微微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我說不行,你又能怎樣。”
“咳咳。”乾咳了兩聲,柳飄憶的臉色顯然有幾分慌亂。
行如塵有些戲謔的看著柳飄憶,黑眸中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柳飄憶鎮定了自己,對他瞪去一眼。接收到她兇狠的目光,行如塵的神色並沒有多少收斂,而是一把伸手將她的手腕拉了過來,探上她的腕脈。
柳飄憶竟然不掙扎。
行如塵伸出手摸著她的肩膀,溫言問道,“你痛不痛?”
柳飄憶身子一震,清了清嗓子,故作鎮靜的淡聲回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