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凌希南看著二哥,臉色很淡定,“二哥,這易校尉不會是操練過度累倒的吧。二哥可是在用此來懲罰易時過錯?”
凌希越跟凌希南對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他,“是,易時有錯,有損我五軍營的名譽,小小懲戒都受不了,死了也活該。”
凌希南 心頭一陣驚疑閃過,看向凌希越的
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的疑惑。二哥真的不顧及易時可是管馬大人的兒子?
凌希南垂了下眸,然後再次看向凌希越,“二哥,若易時真死在五軍營裡,那易大人會不來找你的麻煩。”
凌希越不是沒想過,可他也並不是真的讓易時就此死在五軍營,操練不過是懲罰,哪知他會如此不堪。
凌希越涼薄的一笑,“不是我將人留在五軍營裡,易時已經在刑部大牢了。那時,想撈人出來怕就不容易了,商賈李宏可也不能輕易應付過去。”
此話有理,凌希南沉思了會,隨後才道,“只要不連累到我們兵部尚書府,二哥想怎麼處置就這麼處置。”
凌希越悠然的笑了笑,易時的事再怎麼又怎會連累到凌府。他堂堂一個五軍營大都督這點小事又怎會處置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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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雨推門剛走進屋裡,意識到了房間裡有別的人!
一道清冷的目光,淡漠地落在林微雨的臉上。
林微雨尚未來得及看清楚,那身影便走了出來,幾步之遠清冷的站在那裡。
男人沒有任何動靜,視線始終鎖在她的臉上。那麼冷,那麼淡,那麼涼薄。
林微雨順著那份冷颼颼的氣息望去,來不及驚豔,立即拱手垂目以禮,“主上。”
行如塵的出現可見林微雨微訝,垂目冥思,不知主上頻繁夜探相府到底是來查探她的盡忠還是來看那個女人。
當然,唯一讓林微雨想到的,主上必定不是為了來看她是否盡忠。應該是因為那個女子。
“請主上吩咐。”林微雨再次想到的便是主上必定又要命令她的任務,而任務必定又與那個女子有關。
房間內一片黑暗,此刻已是深夜,月光籠罩著府邸上下,庭院中的鳥叫聲傳入。
林微雨輕輕咬了下唇,面對這個眼底連一點波瀾都沒有的男人,開始有點不安。
半響,行如塵才走近幾步站定在她的面前,從寬大的袖裡將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攤開。他的手心裡一個瓷瓶明晃晃的在林微雨的面前。
林微雨接過瓶子不明白,低聲問道,“這是?”
行如塵的目光似乎還是那樣,冷冷淡淡的,“這兩日找個機會放在她的飲食裡,讓她吃下。”
林微雨迎上他淡然的目光,只是一眼,立即又垂下眸,疑惑道,“主上是說柳小姐?”
林微雨說完,便感覺一道冷流襲來,她更加不敢動了,半響才聽到上首開口,“是。“
隨即只聽到視窗一陣風聲,林微雨知道他走了才敢抬起眸來。凝著手上的瓶子,她不清楚裡面的東西到底會是什麼作用,但主上要她做的事,她就得照做。
林微雨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可那笑容讓人看似詭異,所幸此時無人所瞧。
次日 晚膳中,林微雨親手做了膳食送到東院正院。大夫人和四少奶奶柳飄憶一起用的膳食。
只是柳飄憶的目光流轉間,卻總是浮上一絲絲的擔憂。那情緒讓林微雨看不明白,但顯然四少奶奶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