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來到簡修的房門外,柳小姐猶豫的駐了腳。此時進去看望卻為不妥,讓人發覺難免會引起私話。柳小姐考慮著,還是退了步。
屋裡卻突然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聲。
柳小姐皺起了眉頭。不受控制般一把推開了簡修的房門,輕步而進。
屋內燭光昏暗,只留了一盞燭燈。
柳小姐走進床榻邊,見男人的額上在冒著虛汗,臉色蒼白,似在夢中迷糊不清又似艱難躺著入睡。
她靜坐在床沿邊,伸出手來探上他的額,高溫而至,讓她不寒而慄。
因傷而燒身了嗎?
“憶兒。”男人嘴裡突然一句夢語讓柳小姐探在他額上的手突然驚得收了回來。
幸好只是夢語。
他竟然在呼她。擔心她嗎?
柳小姐不自覺的笑了笑。
他的手臂。
柳小姐眼眸一眯,看著他袒露在外,撕爛一隻袖子的手臂。結實的肌肉上綁著布帶。
他的手受傷了。何時受的傷?
柳小姐大腦裡回憶著,是在他拉緊她的手和那些人在打鬥中,被對方一劍刺傷的。
當時的她被眼前的混亂蒙了圈並未發覺。
“對不起。”柳小姐獨自說道,是自己讓他受傷的。
可她話剛落下,男人突然睜開了眼,四目就這麼相望著。
一時間,柳小姐不知如何是處。為緩尷尬,柳小姐輕輕笑了起來。
簡修如定住一般,一句不言,就這麼凝視著。突然他伸出手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拉到他的懷裡。另一隻手覆上,將她裹緊在自己的懷裡。柳小姐就這麼覆在他的胸口上,唇碰著他的鼻頭。
“我一定在做夢。”簡修彎起嘴角,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就算是夢也好。”
他嘴裡吐出的清新氣息噴在她的脖勁處,讓她整個身子輕顫。
他燒糊塗了。
柳小姐沒當回事。
她沒動,也動不了。
如動下身體,他必然更清醒,還是不動好。果然他又閉上了眼睛,呼吸有些均勻。
看著他該是沉睡了,柳小姐這才輕輕扯開他的手,讓自己再次坐好。此時她竟感覺自己身體發熱了,不是病,她知道是什麼。
是男人的氣息。
她並未這麼近距離接觸過男人。
男人的臉緋紅,是熱得緋紅。她相信他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