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恭敬地迎了上來,做出請的動作,領著簡修到床邊,簡修將柳小姐放在床上,對大夫冷漠地道,“看好她的傷,否則要了你的命。”
大夫忙害怕地點頭,“老朽會盡力,大人放心。”
簡修陰冷著神色,“什麼叫盡力,要你救好她,如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跟著一起陪葬!”
“是是是。”大夫忙應著,探起柳小姐的脈搏。
簡修如一尊冰冷的雕塑般,就這麼注視著大夫看傷症治。大夫被那雙眼神看得心慌,手顫抖得厲害。
“這麼不鎮定怎麼看傷!”簡修又是一句惱怒。
大夫身體抖了一下,手顫得更厲害。而此時醫館大夫的女兒,也是大夫的徒弟從外面走了進來,悠然地說道,“這位大人,你這麼看著,我爹怎麼症治?如大人想我爹好好給這位姑娘看傷,就請你先在外面堂裡等候,不要打擾為好。”
好一個不怕事的女子。
簡修神色不變的瞧了眼走近來的一身淺藍色衣裙的姑娘。
女子生得白皙,嫻靜端莊,容顏倒是讓人賞心悅目,可簡修只是淡望她一眼,聽取了她的意見,緩緩起身走到醫館正堂。
他沒有坐,就這麼站在堂中,靜靜等候。
醫館的門口有病人已經跨步走近,見到簡修那張陰沉的臉和那身錦衣衛衣服,忙又退了出去。
那人恍如走錯了地方一般,趕忙離開。
半個時辰過去,走進醫館有不下三四個人,都快速離開,不敢進入。
大夫這時走了出來,弱弱的恭敬對簡修道,“那個姑娘的傷,沒傷極內臟,等醒來後好生調養,按時服藥,不出幾日便可痊癒。”
簡修望他一眼,快步走進內室,那大夫的女兒正在將柳小姐蓋好被子。
她回身看向簡修,見這人還是一副冰冷的神情,不想搭理他,和簡修擦身走了出去。
簡修坐在床沿邊,眉頭微皺看著床上的人,呆滯了一秒,心痛惜地伸手輕撫了下柳小姐的臉。
她的臉冰冷,那長長的睫毛下,沉睡著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氣息般。一動不動的,恍如死去一樣。
她挑起她胸前的髮束,想理順她的頭髮,卻突然間發現她耳邊脖勁處有一個恍如刺繡。
簡修驚訝地愣神,附下前身湊近柳小姐的耳邊仔細一瞧,才發覺,這個圖形如蝴蝶的印痕,竟然那麼的自然與彩豔,恍如真實的蝴蝶。
可他明明記得,柳小姐的耳邊以前根本就沒有這個什麼印痕啊!
簡修微微頷首,略一思索,或許是他也許以前沒發覺,也說不好。
“大人。”門口有人呼他。
簡修擺正了身體,聽到聲音就知道是他的屬下。他緩身起來,走出內室門,堂裡來了兩個他的錦衣衛兵卒。
簡修掃了眼大夫和他的女兒,安靜地站在藥櫃檯裡面,恍如兩耳不聞窗外事。
簡修知道,屬下前來必定是稟報追擊捋走允修的那幾名匪徒之事。
錦衣衛屬下姚直輕聲恭敬道,“這是我等追到城外幾十裡後那些人留下的紙條。”
簡修接過姚直手上的一張紙,見上面寫著:如要五公子安然無恙,拿萬述來換。
簡修憤怒地將紙揉捏成了粉碎,從還未有人這麼威脅過他,不過,好,那殘餘的教徒竟然自己出現,那他不防再多抓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