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再度落在那王座上,持著雷霆之矛,披著戰甲的女神身上,唐奇與祂還沒有嚴格意義上的見過面。
不過唐奇對於這位女神的瞭解,超乎祂本人的想象。
“一位野心勃勃,有著強烈慾望的女神,擁有狡詐的智慧,每次選擇都不會出現錯誤,都對祂都有著巨大好處。”
“所以,祂會選擇……”
“珀爾塞福涅!”
幾乎是同一時刻,伊斯帕特拉妮做出選擇。
祂吐出神諭的瞬間,洪流般的神靈大軍也找到了對應的夢幻通道。
這大軍內,有不可直視的神性身影,有愚蠢遲鈍的龐大怪物,也有大量嗜血、狂暴,類似遠古泰坦般的戰鬥單位,祂們駕駛著碾壓世界的戰車,揮舞著劈開宇宙的神器,亦或是焚燒星球的火焰……
當祂們沿著通道前進,這些恐怖的景象都在被遮掩,一支比之前更加可怕的“幽靈大軍”正在成型。
……
一座充斥著寧靜,幽暗中盛放著鮮紅花朵的國度,它自無垠神秘之上墜落,籠罩被憎恨尖嘯汙染的宇宙維度,並開始消弭那永不停歇的憎恨,開始讓寂靜取代尖嘯,讓愛去感化憎恨。
這國度,歸屬於珀爾塞福涅。
祂也是一位女神,祂穿著由最純真心靈所化的白色衣裙,站立於灰暗,埋藏著無數頭顱、屍骨的幽冥大地之上,祂的身後閃爍著暗之群星,祂微微低垂著頭顱,用充滿憐憫的目光注視著那些死亡、隕落的生靈。
因祂的注視,代表著寧靜,代表著愛的暗紅之花不斷盛放。
億萬國度都因為這些花而重歸寂靜,不受到尖嘯的汙染。
但並未持續太久,入侵者出現了。
“偽善的珀爾塞福涅,你不配執掌‘死亡’與‘愛’,它們應歸屬與我。”
這尖銳,又充滿病態氣息的聲音,出現在光之國度外。
源頭,是一道不可直視的恐怖陰影。
祂顯露著的形態是個“巨型小女孩”,披著滿是汙跡的白袍,而在袍內,是一次次被戳爆的眼球,是停止跳動的心臟,是不斷堆積著瘢痕的面板,是不斷往外擠壓汙穢的洞眼,是被切割開的頭顱……。
祂自身的頭顱看起來是個蒼白幼女,只是有著彷彿是活物的黑色長髮,有著左右不對稱的眼球,變異塌陷的鼻子,以及緩緩張開之後滿是尖牙的巨口。
祂的背後是無數雙佈滿瘢痕、血跡、傷口、汙穢的手臂,分別拿著鋸齒刀、匕首、槍械、染血的棍棒……不斷攻擊著憑空誕生,又憑空死亡的各種生靈種族。
這一切,顯得無比噁心且病態。
若是尋常生靈直視了這些,不論是單獨個體,或是億萬個體同時去看,結果都是一樣的,它們連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都無法抵禦,會立刻變得瘋狂,會選擇自殺或者攻擊他人,或是別的可怕舉動。
“厭惡、異化與疾病之神塔利亞德,一位正在向‘強力神靈’位格發起衝擊的邪神,祂與瘟疫少女、疾病女神或生命女神、萬物治癒者等萬靈是無法緩和的死敵。”
“祂參與這場戰爭,是為了奪取珀爾塞福涅的死亡與愛權柄,即便再少的份額,也足以幫助祂的晉升至‘死亡、疾病與畸愛女神’,那將是無比強大的強力女神,祂將可以讓萬物死亡,可以使得眾生患上心靈、精神疾病,在畸形與異化中墮落。”
唐奇腦海流淌過去這些資訊時,眼眸內也同時映照出了其餘邪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