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風,往南的風吹來你的髮香,明明是渾身長滿刺的仙人掌,怎麼偏偏有著馥郁清香,許是我不辨花香,唯見你而已。
——陰小林今天身體不舒服,請假在家歇著
“我們分手吧!”
十年前的那個黃昏,常常光顧的一家咖啡店,看著對自己滿目柔情的男子,宋夭夭說出了那五個字,五個像利刃般傷人的字。
男子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隨即又笑了,寵溺的說著:“這玩笑你都開了一年了,還不膩啊!”腳步跨上前,作勢就要摟住她。
狠下心,後退了一大步,表情輕蔑,“林天,我認真的。”
眼神中是陌生的疏離感,林天慌了,平日裡的風範蕩然無存,追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哈哈哈,天哥,哪兒有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愛了,年輕人嘛,好聚好散,”宋夭夭依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根本不會想到,那將成為林天一輩子的夢魘。
看著那張臉,佈滿痛苦,宋夭夭緊緊地繃著笑容,牙關緊閉,生怕控制不住撲上去抱住他。
“走了!”宋夭夭擺擺手,瀟灑轉身離去。
林天挽留的手停在半空中,身軀僵著,斜站在雅座旁,西裝革履的他說不出的狼狽,一雙好看的眼睛漸漸暗了下來。
今夜,浩瀚天空沒了星光。
“姑姑?你怎麼了?”瞅著宋夭夭不對勁,神情混沌的樣子,林曉風趕緊出聲喊道。
這一叫將宋夭夭從回憶中拉了出來,猛然抽身後的剝離感,竟有些鑽心般的疼痛,疼的眼前都是霧氣,淚水慢慢湧到眼眶。
“沒事,我還有事,先掛了!”
“再......”
再見還沒說完,卡了一半在嘴邊,電話已然結束通話。
誰他麼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聽到林天這名字,怎麼都跟見了鬼似的。還有!怎麼就我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林曉風就差在腦門寫上三個問號了,算了算了,洗洗睡吧,明早還有老頭的案例分析呢!
三下五除二收拾完餐桌,看到堆在水池裡的鍋碗瓢盆,果斷選擇無視,關上臥室門,睡覺。
宋夭夭結束通話電話,那股罪惡感重新襲來,身體仿若失重般飄忽不定。匆匆忙忙請假後回到了家裡,租在學校附近,一百多平米的大公寓,孤孤單單迎接她的歸來,儘管每天都是這樣,可今天房子格外的壓抑,濃厚的黑暗慢慢吞噬、包圍。
瘦小的身子縮在沙發上,也不開燈,靜靜的躺著,任憑著思緒追溯、回流。
先前笑靨如花的自己,轉過身後,豆大眼淚刷刷往下掉,手指甲摳著掌心肉,竭力控制顫抖的肩膀,挺拔冷酷的走出咖啡店。
下一秒,轉身跑進一個無人的小角落,放肆大哭起來,像是要把前半輩子沒掉的眼淚,一次性補回來。
靠著滿是塗鴉的牆,慢慢坐在地上,灰塵蹭滿衣襟,細長的雙腿癱倒在地,幾次哭的失聲作嘔,扶著牆體,奈何一直堵在胸口,只是乾嘔幾聲。
無人的小巷,沒人認得是宋家的小女兒,那個調皮活波的宋夭夭,那個拿下林氏集團副總裁的名門小姐。
他們般配極了!她也曾高興極了。
爸、媽你們高興了吧!
宋夭夭擦乾眼淚,挺直背孤傲走回了家。看著她紅著眼回去,那兩個冷冰冷的仙人笑得好開心啊!
為什麼說他們是仙人呢?因為清高啊,高的觸不可及,自詡站在山巔,睥睨著眾生。在他們看來,宋家這兩個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都純潔,容不得沾染半分。
林天是商人出身,文人瞧不起商賈,斥責他們揹負金錢名譽,不得風雅。當初父母極力反對,宋夭夭覺得,只要兩個人的感情堅定不移,便沒有什麼能撼動。
可她錯了,他最敬佩的父母,最熟悉瞭解她的人,拿她的理想前途要挾!那一年,林曉風考研,南大數學系。
“你的夢想和林天,只能留一個,”那具冰冷的話砸過來時,絲毫沒有考慮過親生女兒的心。
宋夭夭知道,她那站在學術界頂峰的爸媽,完全有辦法讓自己無法繼續數學之路。
理想和愛情?
呵呵呵,曾今嬉笑想要擁有全部,卻原來都是一場痴夢。
她棄了,拋下了一心一意的林天,也騙了他。
不是因為不愛了......而是覺得....覺得愛情可以後面繼續,但夢想只有一次機會。
天哥,我後悔了......
宋夭夭抱緊發冷的身體,淚水從側面慢慢滑落,打溼了身下的沙發。
我是一個自私的女人,不奢求你還愛我,只想求你:
天哥,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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