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柳素衣陰沉似水的玉容,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這麼思量著,情知此處非久留之地,蕭勉和柳素衣對望一眼,便不約而同的拔地而起,離了此是非之地。
在此之前,蕭勉不動聲色的收取了諸多儲物袋——萬一這些地痞的儲物袋中還有些類似於三足小鼎的古物呢?
不片刻後,兩道遁光按落在十數里開外的一處山頭。
“至善教高足,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手殺人放火——哦!不對!是殺人放水的本事,一點也不比在下差啊!”
“哼!肖兄這是在諷刺素衣嗎?”
“豈敢!不知素衣姑娘是否認得方才那位金道友逃命時所用的遁術?可能判斷出他是何根腳?”
“……,混跡於興隆巷的地痞流氓,能是什麼出身?左右不過是一些散修罷了,許是得到了什麼遁術殘篇吧!”不著痕跡的虛晃一槍,柳素衣正對著蕭勉言道:“話說回來,就你也好意思說我?堂堂佛門白馬寺俗家弟子,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還一殺就是八條人命,真是我佛慈悲啊!”
“阿彌陀佛!我佛有云:除魔,即是衛道!”
“除惡即是揚善,我至善教倒也有類似的教誨!”
“素衣姑娘!柳仙子!咱們就不要繞圈子了吧?”
“行啊!肖道友且說說看,這三足小鼎,到底有什麼玄機?”玉手輕轉,柳素衣曼聲言道:“素衣可不信:肖道友這麼精明的人,會花費一萬中靈買一件毫無用處的古物?”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不過是勾起這些貪婪之徒的貪慾,引蛇出洞,我才好下手擒下他們。不過還要多謝素衣姑娘仗義出手相助,這三足小鼎,就送於姑娘作為謝禮了!”
大咧咧的,蕭勉如此言道。
柳素衣玉手掂量著那三足小鼎,眉目含笑,看著蕭勉。
起初聽完那金威術的描述,柳素衣雖然明言這三足小鼎不過是一件材質頗佳的古物,從而斷了金威術的念想,但她本身卻心思暗轉:蕭勉如此精明,怎會看上這三足小鼎?
莫不是,這破鼎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蕭勉如今大咧咧的言辭,卻讓柳素衣躊躇不定。
“……,哼!還是這麼小氣!誰稀罕這破爛貨?”言罷,柳素衣反手就將那三足小鼎拋擲給蕭勉,沒好氣的罵道:“你要謝我,也要拿出些誠意出來,隨便給個百八十萬的中靈吧!方才我可是看見了,那些地痞的儲物袋都被你一鍋端了吧!”
“堂堂至善教高足,豈能在乎這些阿堵物?”一把接住三足小鼎,蕭勉心懷大暢,看向柳素衣的目光也不由變得和善起來,連帶的,和對方開起玩笑。還不等柳素衣柳眉倒豎,蕭勉就繼續言道:“再說了!以咱倆的關係,談靈石傷感情!”
“你!哼!素衣和肖道友不過是素昧平生,有何交情?”
“哦!也對!在下與柳仙子確實是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柳仙子是這咸陽城的地主,至善教的高足;在下卻不過只是他鄉之客,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告辭!”
“你這人!給我站住!”
白虹激盪,從蕭勉面前斬擊而過,將蕭勉阻在原地。
蕭勉自然也是做做樣子,不然就算柳素衣的修為再高一階,也留不住他蕭勉。
今日見了柳素衣雖然有些意外,但蕭勉到了咸陽城,本就是打算找個機會去拜會柳素衣,畢竟柳素衣怎麼算也是咸陽城的地頭蛇,更關鍵的是,柳素衣需要幫助。
只有在柳素衣有求於人的情況下,蕭勉才有資格和這至善教高足談些條件,雖說如此行徑不免有些與虎謀皮。
果然,柳素衣顯然也不會這麼輕易錯過和蕭勉的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