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禪音睜開了全白的眼眸,緊盯著六色長槍的槍尖處。忽而神色一動,禪音卻自主撤銷了那六色長槍。
蕭勉正看得如痴如醉,雖然他也料定了禪音不可能以一人之力破開元磁力場,卻也暗自心驚與禪音的實力。
那杆六色長槍擊入元磁力場已經不下兩尺,這個距離比星磁神劍的一尺還要翻了一番,雖然這並不能說明那六色長槍比星磁神劍厲害一倍,蕭勉卻不敢小看六色長槍的威能。
保守估計,禪音搗鼓出來的這杆六色長槍佛寶,品階比慧淨的金棍也絲毫不差,分明就是中階法寶級別的佛寶!
佛門三秀,果然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更讓蕭勉佩服的,卻是禪音的氣度。
撤銷了六色長槍,禪音滿臉苦笑,卻絲毫不見懊惱,便彷彿破不開元磁力場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事實。
“阿彌陀佛!元磁力場,果然不凡!”
“禪音大師,可還要再嘗試一番嗎?”
“不用了!這六字大明咒已經是貧僧目前能夠掌握的極限,既然連它都破不開元磁力場,貧僧已經是無能為力!”這麼說著,禪音轉而對著蕭勉,笑問道:“蕭施主如此篤定的讓貧僧先行獻醜,想必是有破解元磁力場的法門吧?若真如此,蕭施主儘管放心施展,若有所得,貧僧感同身受!”
禪音這話說的輕巧,卻明言若是蕭勉真能破開元磁力場,抓到那草頭瘴母,他禪音並不會出手搶奪。
若是本初說這話,蕭勉必定是呲之以鼻,可如今是禪音,蕭勉不置可否得笑了一笑,卻並不多言。
反手間,蕭勉掌心多出兩枚烏黑的棗核。
這兩枚棗核與普通棗核無異,兩頭尖尖,中間肥碩,形如橄欖,棗核表面有一道道宛如刀割的痕跡,直通棗核兩端。
看似平凡,實則卻是無漏子的棗核。
就在禪音神識關注下,蕭勉深吸口氣,徐徐浮空,而後隨手一拋,兩枚棗核一上一下,上者懸浮在蕭勉頭頂,下者凝定在蕭勉腳底。在蕭勉心神控制下,兩枚原本橫放的棗核突然豎立起來,一瞬間,蕭勉周圍出現了一道道元磁射線。
這些元磁射線很是細小,從下方那枚棗核中散發出來,包裹住蕭勉之後,收集到上方那枚棗核中,再從上方那枚棗核散發出另一圈元磁神光,包裹住蕭勉,歸於下方那枚棗核。
來回沖刷,內外兩層元磁射線竟是形成了一道元磁神光——換言之,如今的蕭勉,正被一層元磁神光包裹著!
就在禪音目瞪口呆間,蕭勉舉步朝元磁力場走去。
一步,又一步,再一步……
毫無阻隔的,蕭勉安然進入了形如天塹的元磁力場。
這一下,不光是禪音,便是那草頭瘴母,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蕭勉花費了無數心血才冒險進入元磁力場,如何能再讓這小妖精逃逸?早在此前,蕭勉就定下了萬全之計。
不用蕭勉吩咐,鬼頭的神識便籠罩在草頭瘴母周圍。
就在此時,蕭勉朝著草頭瘴母丟擲一個盒子。
那草頭瘴母被鬼頭神識所困,才要掙脫,便撞到那盒子上,一時間,草頭瘴母化成一道流光,鑽入了盒子中。盒子被蕭勉一把抓在手裡,忙不迭的蓋上了蓋子,這才鬆一口氣。
這盒子不是它物,正是那禁靈盒!
以禁靈盒鎮壓草頭瘴母,蕭勉就不信這小傢伙還能興風作浪!
完成了對草頭瘴母的抓捕,蕭勉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如此一來,臉色本就有些難看的禪音,終於是按耐不住了。就見他站起身來,朝前兩步,卻又不得不停下腳步。元磁力場對蕭勉形同虛設,對他禪音卻還是不可跨越的雷池。
“阿彌陀佛!蕭施主果然是有大機緣之人,竟能與此險境收服了那草頭瘴母,貧僧卻要好好恭賀施主一番了!只不知蕭施主既然已經得了至寶,為何不離開那元磁力場?須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蕭施主莫非是怕貧僧見寶起意殺你?”
“怎麼會?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禪音大師既然有言在先,自然不會食言自肥的!不過,大師就沒別的要說的?”
“……,你想說什麼?”
“龍虎潭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