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玉牙巖象改變動作,五色流光轟然分散。
就見黑色的烏龍絞柱化成一道通天黑緞,不住的纏繞在玉牙巖象龐大的身軀上,越纏越緊,使得玉牙巖象有力沒處使;由於自身體重的關係,施展不開的玉牙巖象便要從空中跌落,便在這時,一記青龍擺尾抽擊過去,竟是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將龐然大物的玉牙巖象再度抽飛到半空;便在玉牙巖象伸出半空無處借力時,蒼龍探爪、金龍盤旋和赤龍鑽天幾乎同時擊中玉牙巖象,直接將之轟飛出去,砸入地面。
玉牙巖象倒地之後久久不起,有好事者壯著膽子上前檢視,這才發現號稱龍虎潭一霸的玉牙巖象已然氣絕身亡!
隨手一招,收回五靈劍,蕭勉朝著花滿城淡淡一笑。
“如此,多謝花兄承讓了!”
“蕭兄客套了!只是花某人卻沒想到蕭兄竟然是法體同修之士,傳聞西蜀州佛門煉體士足以越階挑戰,像蕭兄這種法體同修之士,料來所謂的越階挑戰不過是家常便飯吧?”
兩人談笑風生,便好似此前的衝突不過是一場玩笑。
言辭間,蕭勉更是揮舞起軟舌鞭,將玉牙巖象的無牙屍骸纏繞回來,裝入了自己的寒石盒子中,留待後用。
如此一來,花滿城得了一對玉牙,蕭勉得了一身象皮巖甲和其他所有屍骸,兩人不聲不響的將玉牙巖象平分了。
本初看在眼裡,氣在心頭,只是面上卻一點都沒表露。
“阿彌陀佛!恭喜兩位施主,各有所得!”打個過場之後,本初朝著花滿城問道:“花施主不在秦郡逍遙,怎麼跑到我西蜀州屬地來了?須知未過玉門天關,便是西蜀州!”
“怎麼著?本初靈僧這是在興師問罪嗎?”
“職責所在,還請花施主莫要為難貧僧!”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玉牙巖象之事的刺激,本初一反常態的強硬,花滿城注視了本初片刻,這才無所謂的一笑。
“不知道靈僧本初、盲僧禪音、戰僧慧淨,三位聯袂而來,又是所為何事?”說著還不等本初言語,花滿城已經湊上一步,壓低聲音低語:“你們來幹什麼,我就來幹什麼!”
“那件事雖然是我西蜀州和中州方面聯合行動,但不是應該由秦郡‘至善教’出面的嗎?花施主,從何而來?”
“至善教當代天女玉無雙,與花某人相交莫逆,她臨時有事不能親臨龍虎潭,便由花某人代勞一二,不行嗎?”
“……,事關重大,還請花施主莫要自誤!”
“哼!本初,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花滿城和本初似乎是天生犯衝,還沒說幾句話呢,就又有些唇槍舌戰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玉牙巖象在作祟。
兩人言談並沒有動用神念傳音,也沒有刻意避諱蕭勉,也因此,蕭勉聽得一清二楚。本初聽了花滿城的話一愣過後便沒再追問,反倒是轉而看著蕭勉,一雙劍眉微微輕蹙。
“蕭施主!吾等三人,乃是奉小聖僧之命,遠赴中州,尋找拓跋施主的,之所以轉道龍虎潭,同樣是小聖僧之命。”
“哦?小聖僧有心了!”
聽到本初說起小和尚和拓跋嵐,蕭勉心頭一動,顯然小和尚是真把拓跋嵐當成是他的護法尊者了,不然區區一個拓跋族的弟子,何至於讓小聖僧惦記,又何至於讓本初三人遠赴中州?
雖說其中未嘗沒有藉機讓本初三人試煉天下的意思,當然蕭勉如今最關心的,還是本初他們來龍虎潭的目的。
“那小和尚——我是說小聖僧,讓你們來龍虎潭幹什麼?”
雖然心頭有了些猜測,蕭勉卻還是如是問道。
“奉小聖僧法諭:吾等三人入龍虎潭,只為誅滅龍虎潭三兇而來,還望在場的諸位施主同心協力,助吾等一戰功成!”本初這話乃是用佛門獅子吼神通發出的,也因此整個駐地都回蕩著本初的聲音,便在眾人狐疑間,本初宣佈了另一個訊息:“今大劫將至,龍虎潭的諸位施主都是金丹境界,若是更進一步,便是不可多得的戰力,何必在這裡蹉跎了歲月?阿難聖僧發下法諭:凡是金丹修士,可入十剎海苦修!”
本初一番話,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
小聖僧的法諭也就罷了,不過是讓本初三人率領龍虎潭中眾多金丹修士,一同誅滅橫行龍虎潭的三兇罷了;可是阿難老聖僧的法諭就重要的多了——那十剎海是什麼地方?
十剎海,那可是整個西蜀州靈氣最充沛的地方。
即便是號稱一枝獨秀的中州,也並非每個地方都有那麼濃郁的靈氣的,何況入了中州,也並非每個修士都能混得如意,這也是這些金丹修士混跡於龍虎潭,卻不急著直達中州的原因之一,如今聽本初話裡的意思,阿難聖僧竟允許金丹修士入駐十剎海,豈非說明他們可以享用那些濃郁的靈氣?
若真如此,他們還拼死拼活的趕去中州做什麼?
一時間,群情振奮,戰意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