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對於那血衣女修,蕭勉還有事情,要和對方商議。
良久,蕭勉的指頭,離開了對方的腦門。
“你……”
“血魔後人!我的身份,不用說破了吧?”先聲奪人的,蕭勉含糊其辭:“血靈根出,天下共誅!”
“你是……,真的是您!?可是您怎麼知道……”
“血海號,正是被我所救,如今血罌粟道友連同血海號上下的血影殺盜成員,正在血河大陣外側安歇!”
為了謀取血衣女修的信任,蕭勉使勁往自己身上貼金。
依照血罌粟所言,逆東流答應去尋找血影號和血殺號兩艘玄級寶船,並救出這些血魔後人。
但血河大陣何其遼闊,豈是逆東流說救就能救的?
血衣女修和血色寶船如此窘迫,就說明他們沒有和逆東流相遇,那麼,蕭勉的謊言,也就無從戳穿!
又因為有血罌粟摻雜其中,半真半假,似是而非……
那血衣女修,本就遭逢生死大變,之前又見識了蕭勉玩弄血煞之氣於股掌的驚人能耐,潛意識裡,已然相信。
試問,若非血魔傳人,如何能救自己於為難?
當然退一步說:將蕭勉當成血魔傳人,也未嘗不可!
成功騙取了血衣女修的信任,蕭勉打探起對方的虛實。
比如,這名血衣女修,名喚血扶蘇。
再比如,那艘血色寶船,乃是血影號。
對於以身犯險,保護血影號之事,血扶蘇也和盤托出。
“血扶蘇!就算你是血魔後人,掌握了些許血魔道傳承,倒要想堅持到這個地步,也不簡單吧?”
“這……”
“血煞魔體!”
輕笑著,蕭勉點破了血扶蘇最後的底牌。
卻原來,這血扶蘇不光是血魔後人,還是血煞魔體。
血煞魔體,乃是和湮虛魔體、寂滅魔體並稱為三大魔體的強橫存在,若非如此,血扶蘇早就身死道消。
眼見一切都瞞不過蕭勉,血扶蘇選擇了預設。
“血扶蘇!如今你們要出去,我們要進去,若分道揚鑣,我們固然是兇險莫名,你們也絕對凶多吉少!倒不如,咱們合作,你將此前在血河大陣中的經歷都告訴我,並且協助我們突破血河大陣,我保你血魔後人一船平安,秋毫無犯!”
“此前在血河大陣中的經歷,我可以告訴您!便是讓我留下來協助您尋找中土修士,也無不可。但是,您要怎麼保證我血影號一船秋毫無犯?不是我小覷您!您雖然是血魔傳人,但畢竟還沒有凝嬰,那位妖王,真得會聽命於您嗎?”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分,或者合,一言可決!”
“……”
血扶蘇,陷入了沉默。
蕭勉的承諾,毫無保障可言。
然則若是不相信蕭勉,血扶蘇也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相信蕭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不相信蕭勉,必死無疑!
良久之後,血扶蘇點了點頭。
“好!我要你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當下,蕭勉向血扶蘇密議一番,離開了廂房。
有血影號一船的血影殺盜作為人質,血扶蘇,在劫難逃。
血扶蘇若不在乎這些血影殺盜,此前也不用那麼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