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勉戲謔的注視下,那幾個化劍宗馳援的金丹修士,前腳還沒站穩呢,後腳就被付西歸盡數趕走。
看著空中揮灑下來的點點血雨,那些化劍宗的築基期弟子,終於再也把持不住,一鬨而散。
直到此時,蕭勉才哭笑不得的走上前去。
“付兄!一劍曾當百萬師啊!呵!”
“……,很好笑嗎?”
“不好笑!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話雖如此,蕭勉卻還是忍俊不禁,最終強忍著笑意,提醒付西歸:“別怪兄弟沒提醒你: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那又如何?”如蕭勉所料的,付西歸渾不在意,只是臨末了,卻話鋒一轉:“大不了——打不過就跑!”
“……,識時務者為俊傑!”伸手豎一個大拇指,蕭勉表達了自己的敬佩之情,而後笑嘻嘻的朝付西歸言道:“付兄!乾等著也是乾等,不如咱們飲酒打賭,你看如何?”
“飲酒尚可,賭從何來?”
蕭勉單笑不語,只是朝著望嶽樓方向招了招手。
整條大街雖然毫無人跡,但大街兩側的樓閣中,卻滿是看好戲的修士,望嶽樓中,更是不乏好事者。
說來也巧,望嶽樓中奔出來的那個小廝,正是當日蕭勉打探訊息的那個,顯然他還認得蕭勉,畢恭畢敬得行禮。
“且替我們上一桌最高規格的靈宴,一個字——快!”
“這……就在這裡嗎?”
“就在這裡!”
“好!小的馬上去準備!”
那小廝倒也機靈,得了蕭勉的靈石,便閃身回到望嶽樓中,興許是望嶽樓中本就不忙,又或者望嶽樓的老闆也是看好戲的主,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樣子,一桌靈宴已然齊備。
蕭勉看那小廝乖巧,又塞給對方一個儲物袋。
這可把那小廝高興壞了,只是很快,他就收到了蕭勉的一道神念傳音,囑咐他儘快收拾妥當,離開嵩嶽坊市。
熱鬧好看,風險難料啊!
何況那小廝不過才築基期修為,真要是嵩嶽坊市出了什麼驚天鉅變,最先遭殃的,必定是他們這些底層修士。
那小廝倒是沒辜負蕭勉的一片好心,朝蕭勉點了點頭,便進了望嶽樓,去找望嶽樓的老闆請辭了。
一方面,固然是這小廝也敏銳得感覺到了嵩嶽坊市即將到來的腥風血雨;另一方面,是蕭勉前後兩次送給他的靈石加起來,足夠他另起爐灶,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小酒肆了……
且不論這小廝去向何方,蕭勉招呼著付西歸落座入席。
當空而座,睥睨長街。
共飲一盞,四目相對。
“化劍宗修為最高者,便是宗主於為年,乃是元嬰初階老祖;其次,才是被你出手教訓的於明宏的老子——大長老於作元,乃是老牌準元嬰修士。咱們就賭,他們誰會來!”
蕭勉這話,讓一直漫不經心的付西歸,劍眉一挑。
事涉元嬰老祖,再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不簡單起來。
若接下來來的真的是那元嬰初階老祖於為年,單憑付西歸一人,應付起來還真的有些吃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