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魔印,神色凝重,時而蹙眉,時而瞪目。
“不應該啊!這《無相心魔真經》,號稱是心魔道最高法典,便是在萬古之前,也應該堪稱絕密的!”
“誰知道呢!魔印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禿驢,九世輪迴,涅槃轉世,說不定,他知道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或許吧!”
乍聞《無相心魔真經》,魔印頗有些魂不守舍。
蕭勉見此,含笑在心——魔崽子!
你想調戲本少,本少便也調戲調戲你!
這麼想著,蕭勉適時站起身來,意欲告辭而去。
反正羅睺已經到手,識破了耶律沙的底細,戲弄了魔印一番,蕭勉此行,功德圓滿。
蕭勉前腳走,魔印後邊跟。
至於那一桌上好的靈宴,竟是無人問津。
乾坤樓門口,蕭勉、魔印和耶律沙三人稍稍停頓。
“蕭兄弟!多謝相告《無相心魔真經》之事!印有一句話,不吐不快!”頓了一頓,在蕭勉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之後,魔印這才淡淡一笑:“抓不住的沙,不如揚了他!”
“……,多謝魔印兄提點!小弟告辭!”
言罷,蕭勉灑然而去。
魔印深深地盯了蕭勉一眼,這才和耶律沙聯袂而去。
再說蕭勉,回到下榻的修行客棧之後,便從羅紋玄元袖中,放出了羅剎和羅睺姐弟倆。
羅剎是清醒的,羅睺,卻人事不省。
好在羅剎已經凝聚了神識,自然知道羅睺不過是被人封閉了真氣,陷入了昏睡而已。
只是眼看著羅睺和蕭勉,羅剎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卻是蕭勉,打破了沉默。
“羅剎道友!咱們之間的賬,該好好算一算了吧?”
“……,哼!你想怎麼算?”
“前番湟天河畔,龍口巖下,我以那片鱗甲,換取羅剎道友的媧皇神石,沒錯吧?”
羅剎聞言,點了點頭。
“可是羅剎道友的媧皇神石,並非真正的媧皇神石,乃是由五色土假冒而成,這一點,羅剎道友應該沒有異議吧?”在羅剎又點了點頭之後,蕭勉繼續說道:“所以我們的交易物,從媧皇神石變成了五色土。那麼——五色土在哪兒?”
“……”
“就為了五色土,在下一路隨羅剎道友入龍門山,過龍潭峽,最後甚至是入了天都城。於龍門山,在下救了道友一命,如今,在下又從耶律沙那元嬰老祖手中,奪回了令弟!”
蕭勉言及羅睺,強自鎮定的羅剎,不由得臉色發白。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作為救下你的回報,還請羅剎道友將那片鱗甲還給我;作為贖回令弟的回報,還請羅剎道友將那條八爪魚的錦囊送給我——道友或許不知道吧?用來換取令弟的那塊暴風之眼,可是足足花費了我兩千五百枚仙晶,才競拍到手!”
雖然事實並非如此,蕭勉卻說得有板有眼。
“……,好!”
點了點頭,羅剎取出了那片鱗甲和那個錦囊,將之飛度到了蕭勉面前。
蕭勉哪裡還會客氣?
大袖一揮,鱗片和錦囊便被蕭勉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