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勉打算放棄這種希望渺茫的追殺之旅時,陡然神色一動,下一刻,蕭勉將真空無影遁術催發到了極致。
就見蕭勉身影分離,影子逐漸淡化,最終消失不見,便是他的身子,也逐漸虛幻起來,直至消失無蹤。
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間,便空空如也。
蕭勉才剛消失,通道一頭,便飛來一道遁光。
那遁光色做純白,浩蕩中正,只是此時,遁光卻頗有些慌不擇路的架勢,直朝著通道另一頭飛衝過去。
便在那道白色遁光飛掠過蕭勉消失之處時,遁光來處的通道口,陡然冒起一股黑煙,黑煙瀰漫,席捲通道。
那白色遁光似乎是感應到了身後的黑煙,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卻還是鼓起餘勇,奮力逃入了通道頂頭的門戶。
黑煙一卷,化成一杆漆黑的長槍,便要乘勝追擊。
不想就在那杆長槍即將衝入門戶的那一剎那,陡然停頓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槍頭調轉。
突然一聲驚爆,黑煙破碎,魔氣肆虐。
長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風度翩翩的魔印。
“呼……”
輕嘆一聲,蕭勉解除了真空無影遁術,顯出真身。
魔印正視著苦笑連連的蕭勉,唇角一勾。
“蕭兄弟!你受傷了?未知嚴不嚴重?”
“……,這就不勞魔印兄費心了!小弟倒是很好奇:魔印兄前番追擊的那道遁光,不知是誰?”
“印也不知道呢!這不才想追上去看個分明,豈料那遁光的主人似乎有什麼誤會,竟是落荒而逃!唉!”
“說得好像很委屈似得!”打斷魔印的長吁短嘆,蕭勉轉而問道:“其他人我不管,但若是拓跋……”
“放心!當日鬼嘯谷一事之後,吾師就和阿難聖僧有過約定:阿難聖僧在世之日,再不向拓跋護法發難!”
“哦?若真如此,那是最好不過了……”
“其實,不光是吾師,便是印本人,也不願和佛門鬧得太僵,蕭兄弟你應該是知道的,印可是佛修出身!”
“……,免了吧!我寧可不知道!”
“敢問蕭兄弟:何謂魔?何謂佛?”
“當日小聖僧曾言:一切外道皆為魔!”
“我再問你:何謂外道?何謂正道?”
“……,我——即正道!”
“哈!妙!我即正道!此言甚妙!”撫掌而笑,魔印心懷舒暢,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值得高興之事。良久,魔印這才止住笑聲,正視著蕭勉,一本正經的言道:“我魔印,願與你蕭勉結成盟約——若有可能,北魏州願與南越州結盟!”
“茲事體大!”
“無妨!”淡笑著,魔印隨手一翻,他白玉似得手上便多出了一方令牌,就在蕭勉目光炯炯的注視下,魔印解釋道:“此乃——天魔令!吾師將天魔令交託於印,一則,是讓印周遊天下,參悟魔門六道,成就無上天魔大道;二則,便是給了印獨斷專行之權,乃至是和南越州結盟,也不在話下。”
“魔印兄固然是獨得魔帝前輩青睞,怎奈蕭某人……”
“蕭勉!若再過謙,可就是虛偽了!”
“……,好!目前的我,雖然還無法代表南越州承諾什麼,但是對於我本人而言,很樂意和魔印兄結盟!”
“有你這句話,北魏州和南越州之盟約,穩如泰山。”
“希望如此!”
點了點頭,眼看著魔印大笑著化煙而去,蕭勉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