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蕭勉並沒有趕盡殺絕,嵇越陡然穩住身形,揮手震散了那些奔雷劍氣,這才緊盯著雷雲鎖鏈。
此時的雷雲鎖鏈,還原成了一條紫色的鎖鏈狀。
只是任憑嵇越如何動念,他依存在雷雲鎖鏈內的分神,竟是毫無反應,這讓嵇越不由得心底一顫。
“蕭勉!你竟敢公然搶奪我雲海劍庭的法寶!?”
“……,嘁!”啞然失笑,蕭勉陡然震散了自己的七情心魔鎖,放了那雷雲鎖鏈自由,就趁著嵇越因為分神震動無法開口的空當,蕭勉好整以暇的淡笑:“原來閣下竟然是堂堂九大聖地之一雲海劍庭的高足,真是失敬失敬!只是我連閣下都放過了,又豈會在意一件死物?莫非在閣下眼中,區區一件中階法寶,就比閣下自身的性命,還要高貴三分?”
“這……,我……”
“嵇越!你就少說兩句吧!別丟人現眼了!”打斷嵇越言辭的,並非是蕭勉或是其他人,而是一名白衣錦袍的年輕修士,嵇越聞言,身形微顫,但既便是他的飛揚跋扈,竟也不敢公然忤逆那白衣公子,反倒是主動行禮:“原來是徐離公子!此番嵇越能夠進入雷鵬妖府,還要多謝公子相助!”
“哼!我可不是讓你來丟人現眼的!不然若是被‘她’知道了,又要怪我。早知如此,我才不會帶你進來!”
“……”
面對那白衣公子毫不掩飾的詰難,嵇越竟是安然承受。
這讓蕭勉等人,越發猜不透那白衣公子的身份。
嵇越已經承認是雲海劍庭門人,卻對那白衣公子敬畏有加,除非,嵇越並不是人們眼中的“聖地傳人”!
他只是雲海劍庭的一名普通弟子,或許有些身份,但還沒有達到能夠代表雲海劍庭行走天下的地步!
難怪了!
難怪——這麼弱!
這麼想著,蕭勉的目光轉移到了那白衣公子身上。
就見那人一身白衣勝雪,衣襟上用金絲線暗紋繡花,斯文中不失高貴,手持一把白摺扇,正徐徐扇動著。
能讓嵇越如此忌憚的,這白衣公子,恐怕才是正宗的聖地傳人呢!
只不知,是那一家聖地出來的……
眾人才這麼想著,那白衣公子陡然合攏摺扇,踏出一步,便好似破碎了虛空,出現在了地豫殿門前。
如今風恆殿、水解殿、火隨殿三殿都已經有人進入,唯有這地豫殿,還沒有人拔得頭籌。
顯然,這白衣公子,是衝著地豫殿來的。
“雷鵬妖府?哼!不過如此……這地豫殿,便由我徐離公子來開啟吧!”自言自語間,那徐離公子抬腳便上了地豫殿的臺階。然則此時的地豫殿前,人滿為患,徐離公子一步踏出,便皺了皺眉,而後隨手一揮,合攏的摺扇宛如劍刃,斬擊向了前方一名修士,虧得那修士也算機靈,怪叫著逃避開去,徐離公子倒也沒有繼續攻擊,只是輕語一聲:“垃圾!”
如此一來,擋在地豫殿前的眾人,紛紛失色。
須知此番能夠進入雷鵬妖府的,修為最低,也是金丹高階,如拓跋嵐那等,已經是特例中的特例。
不想在徐離公子眼中,不過是垃圾而已……
眾人才想聯合起來,和這不可一世的徐離公子抗衡一二,卻有明眼人指著之前被徐離公子攻擊的地方,驚呼一聲。
眾人順著那人的指引看去,就見地豫殿前的臺階上,陡然出現了一個正在消融的空洞,看那樣子,分明是越來越大。
偏生此前眾人試探著破解地豫殿的門禁時,曾經不止一次攻擊到這些臺階,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傷及臺階。
本來眾人還以為是這些臺階足夠堅硬,如今看來,不是臺階足夠堅硬,而是他們不夠強大……
那白衣錦袍的徐離公子,遠比他們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