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季無邪只覺得焦頭爛額。
偏生就在這時,蕭勉還不肯放過他……
“敢問這位少東家道友!修行客棧,可是出事了嗎?”緊盯著被眾多問責者包圍著的季無邪,蕭勉高聲言道:“前番季道友就懷疑在下圖謀不軌,不想今番修行客棧真的出事了,也不知是肖某人運道不好,還是季道友一語成讖呢?”
季無邪聞言一愣,目光深邃而陰冷的看著蕭勉。
他怎麼也沒想到:蕭勉會在這時候死咬著自己不放!
不過眼珠一轉,季無邪卻計上心頭。
“肖道友?哼!我季家修行客棧三次出現意外,你都在場,若論嫌疑,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此番變故的禍首雖然另有其人,但並不能排除他有同謀。肖道友,若是你無法洗清自己的嫌疑,無邪恐怕要請你去我季家盤桓數日了!”
“肖某人和季家無情無故,豈好叨擾?”
“這恐怕就由不得肖道友了!”
“怎麼?少東家難不成還想強留在下?”
“是!又如何?”
“那就要看少東家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別有用心之下,三言兩語間,兩人已經劍拔弩張。
“哪裡來的不開眼小賊!請你去我季家做客,乃是你幾世修來的福緣,切莫自誤!”
一聲陰冷的言辭過後,修行客棧上空出現了一尊元嬰——季家執事長老季北淵的元嬰!
在場眾人盡皆躬身行禮,季無邪更是口稱叔父,便是蕭勉,也是彎腰行禮,低垂的臉上神色陡變。
不過很快,蕭勉就挺直了腰板,不亢不卑的開口。
“季家家大業大,肖某人卻閒雲野鶴慣了,去了之後,難免得罪季家,倒不如不去的好!”
“這麼說,你個小輩是連老夫的面子都不給了?”
言辭間,隱隱然的,一股元嬰威壓直朝著蕭勉碾壓過來。
蕭勉渾身一顫,在那股元嬰威壓壓迫之下,身形的顫動越來越劇烈,臉色慘白,冷汗迭出,卻始終不發一言。
“小輩!你若不開口,那便是同意去我季家小住幾日;事後若是反悔,那可就是對我季家的大不敬了!哼哼!”
冷笑著,季北淵緊盯著蕭勉,心頭微動:這小子什麼來歷,竟然能以金丹中階的修為在自己面前支撐這麼長時間?
元嬰威壓,說白了,就是一種神識攻勢!
若非蕭勉胸前的御神鏡能夠遮掩部分神識衝擊,他恐怕早就被季北淵的元嬰威壓逼得跪在地上了,即便如今他勉力支撐著,但也是口不能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季北淵的元嬰。
不過,蕭勉卻一點都不著急!
時間差不多了,也該來了吧?
蕭勉才這麼想著,周圍修士紛紛驚撥出聲——元嬰!
元嬰!
又有三道流光從北、西、南三個方向疾馳而來,匯聚在修行客棧上空,凝定之後,顯化出三尊元嬰。
秦家秦秋明、呂家呂重陌、王家王通!
連同之前先到片刻的季北淵,咸陽城四大世家的執事長老,以元嬰之體,再度齊聚一堂,重現當日之景象。
“季北淵啊季北淵!你還真是人老心不老,越活越回去了啊!”才一現身,渾然無視於躬身行禮的眾人,王通元嬰隨手一揮,便抵消了季北淵壓迫在蕭勉身上的元嬰威壓,同時不忘諷刺那臉色突變的季北淵:“竟然對一個金丹中階修士動用元嬰威壓?哈!季家好魄力!季北淵你好臉皮!”
“王通!我季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是嗎?季北淵你若是欺壓旁人也就罷了,可是這位肖道友,卻是我王家招賢館四塊金鑲玉令的持有者之一!”輕描淡寫的道破了蕭勉的身份,王通正對著臉色微變的季北淵,乘勝追擊:“招賢館的賢士雖然不算我王家本家修士,但也算我王家外圍成員,你季北淵眾目睽睽之下如此以大欺小,強留我王家修士於此,是何居心?當我王家無人嗎!?”
王通一言既出,不光季北淵神色突變,便是蕭勉,也臉色陡變,眼中寒芒一閃,若有所思的看著王通的元嬰。
當眾道破蕭勉的身份,是將蕭勉綁在了王家的馬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