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袋中,正是蕭勉點名要收集的靈材。
一把抓過儲物袋,看也不看,蕭勉收入自己懷中。
這些靈材,不過是蕭勉隨口所言,其中確實有不少是佈陣破陣之物,但蕭勉之所以能夠破壞季家位於陽關的修行客棧的靈陣,不過是借了黑布的光,卻哪裡需要什麼靈材?
不過是,撈些外快罷了!
何況這還只是個開始,王離自以為得計,有他哭的時候!
在王諾和王離的相送下,蕭勉走出雪松居,走出招賢館。
當天下午,蕭勉入駐了季家的一家修行客棧。
當晚,這家隸屬於季家的修行客棧猛然暴起一聲驚雷。白色的光柱以這家修行客棧為中心,直衝天際,卻在飛射出不到百丈之後,就撞上了籠罩在咸陽城上空的禁空禁制。
又一聲比之先前更加強烈的爆炸,炸響咸陽城!
因為前一聲爆炸的緣故,附近不少修士都紛紛出來觀望,也因此,這第二次爆炸被不少修士看在眼底。
一瞬間,眾人皆知:季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季家的修行客棧出事了,這還不算,事情竟然影響到了咸陽城的禁空禁制,那可就不是季家一家能夠說了算的!
夜空中的爆裂聲卻經久不息,白色光柱不斷地從季家的修行客棧中突刺出來,便好似一杆白光靈槍,攻擊著上方的禁空禁制,一波又一波的狂暴靈能不斷地衝擊著禁空禁制。
便在那杆白色靈槍快要擊穿禁空禁制時,遠遠地飛來一道流光,急衝向那道白色光柱,毫不停留的,流光擊中白色光柱,竟是硬生生的將有質無形的白色光柱擊得四分五裂。
如此一來,禁空禁制倒是安然無恙,但那四散的白色靈能,卻化成一片片鋒銳的靈能利刃,四散著,紛揚如雨。
一時間,四方雲動。
夜空下,一道道流虹從四面八方激射而來。
流虹凝定,顯化出多達三尊元嬰——咸陽城中諸方勢力的元嬰老祖,盡皆被此事驚動,竟是不惜以元嬰之體降臨。
再看真切一些,此前擊碎白色靈光的,同樣是一尊元嬰!
四大元嬰,齊聚當場。
“嘖嘖!季北淵,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王通!你王家身為北塞府的監管者,竟然置身事外?”
“笑話!你季家的修行客棧出了變故,卻要我王家來負責嗎?難不成日後位於東雍府的王家酒肆出了什麼問題,還要你季家來負責?就算季家願意,我王家可沒這麼不要臉!”
東雍府,便是咸陽城四府中季家監管之處。
季北淵,正是季家當代家主季北海的胞弟,而王通,同樣是王家當代家主王博的胞弟,這兩人同時出任季家和王家的執事長老,平日裡多有摩擦,本就是一對冤家對頭。
“你!”
“季兄!王兄!兩位可否稍安勿躁?”說這話的,卻是秦家管事秦秋明,此前趁著王通和季北淵爭執時,秦秋明已經仔細檢查了一番咸陽城的禁空禁制,發現不過是有驚無險,已然放心不少。止下兩人的爭執,秦秋明好生言道:“季兄!此事雖然發生在北塞府,但畢竟是因季家修行客棧而起,季兄本身也是佈設靈陣的大行家,你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秦兄稍待!”
這麼說著,季北淵的元嬰猛然墜入下方。
顯然,季北淵這是親自去探查修行客棧中的變故了。
秦秋明三人的元嬰依舊站在遠處,既不交談,也不離去。
其間秦秋明若有所思的瞥了王通一眼,王通則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至於呂家派遣而來的執事長老呂重陌,始終是不發一言,便好似他不過是來走個過場,做做樣子。
不過片刻,季北淵的元嬰去而復返。
只是此時的季北淵,元嬰的小臉上神色狐疑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