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城中的陣法師確實都被季家網路殆盡了,可是咸陽城中的靈廚又何嘗不是盡在我王家掌控之下?”
“難不成季家手中的靈廚,是從其他地方聘請而來?”
“應該是了!可是如今時間緊迫,咱們又要到哪裡去找這種精於破陣的陣法高手呢?”王離才這麼說著,默不作聲的旁聽的王平突然言道:“離堂兄!你那塊離字珏何在?”
“平弟!如今火燒眉毛的,你說這些作甚?”
“離堂兄誤會了!你是不是把離字珏送給一位姓肖的朋友了?敢問他現在身在何處?”王平這話,讓王離神色微動,沉吟不語,而後挑起眉來,緊盯著王平問道:“平弟何意?”
“是這樣的……”
當下,王平便將當日在陽關指示蕭勉去季家修行客棧找麻煩一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王平便本分的閉口不言。
“平兒!你是說,季家修行客棧無故關閉了十天?”
“回稟伯父:是的!”
“你能確定是那位肖姓修士做的手腳?”
“這……,平兒與那肖道友也不過是萍水之交,並不能確定當日季家修行客棧之事就一定與這位肖道友有關。不過離堂兄既然將自己貼身收藏的離字珏都送給了他,想來應該是比平兒更瞭解那位肖道友的吧?離堂兄可知他的行蹤?”
“……,我知道了!”
朝王博點了點頭,王離當即離開了書房。
不過片刻,王離就找上雪松居,找上了一無所知的蕭勉。
“肖兄弟瞞得離好苦啊!”劈頭蓋臉的,王離苦笑著埋怨蕭勉,蕭勉被他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聽王離繼續言道:“當日在陽關,肖兄弟是不是見過我那王平堂弟?”
“王平道友?”咋聽此言,蕭勉臉色微愕,心頭暗驚,嘴上卻自如的言道:“不錯!當日在陽關,承蒙王平兄款待!”
“如此說來,當日陽關中季家修行客棧之變,確實是肖兄弟的手筆了?”
“王兄!咱們熟歸熟,你這麼亂說可不太好吧?”
“肖兄弟何必如此見外?那日在陽關,平弟應該已經和你說起過我王家和季家之間的恩怨吧?秦郡四大世家,秦家一家獨大,絕非其他三家可比,呂家與我王家素來有姻親關係,唯有季家,時不時的和王家作對,實在是可惡至極!”
“王兄今日,該不會專門為指摘季家而來吧?”
“這……,不瞞肖兄弟,王家如今被季家逼得走投無路,若不能絕地反擊,日後在咸陽城恐怕沒有王家立足之地了!”
“哦?”蕭勉聞言一愣,這才好生打量了王離一番,果然就見王離神色凝重,眼底更是頗有憂思。默然在心底算計一番,蕭勉給王離倒上一盞靈茶,追問道:“竟有此事?”
“季家狼子野心,蓄謀已久……”
當下,王離便將季家諸般算計和行徑和盤托出。
“季家好大的手筆!”
“可不是!一夜之間,百家酒肆,季家這一出明顯是謀劃了十數年乃至是數十年不止,如今就趁著祖龍居開啟在即,我王家又忙於籌備家祖父六百歲壽誕之際,猝然發難!”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王家如何應對?”
“這……,唉!肖兄弟也不是外人,離就如實相告了。說實話,王家目前還真沒有有效的應對之策,這不,從平弟那裡聽聞肖兄弟曾經在陽關大展神威,離這才求上門來!”
“上次陽關季家修行客棧一事,確實是在下做了手腳。”
首度正面承認了陽關之事後,眼見王離神情一振,張口欲言,蕭勉擺了擺手止下對方的言辭。
“王兄也應該知道,修行界中,最大的仇怨莫過於阻人成道、斷人財路,其他至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反倒是淡漠的多,要我出手也不是不行,說實話,區區季家還不在我肖某人眼裡,只是現如今咸陽城中肖某人畢竟是孤身一人,萬一此事暴露,肖某一人如何面對季家的雷霆之火?”
“肖兄弟放心!此事一切後果,皆有王家承擔!”
“這不過是一個方面,既然王家有此擔當,咱們倒是可以繼續談談接下來的話題,比如——每出手一次的報酬?”這麼說著,蕭勉舉起自己的茶盞,輕輕一抿,淡然言道:“肖某人平素向少出手,不過一旦出手,酬勞卻也不低的……”
王離聞言一愣,這才有些後悔自己來的莽撞了一些。
眼前這肖無名,可是出自天都城的修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