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就在這時,透過酒肆的視窗,蕭勉竟真的看到了歐海陽,只是此時的歐海陽,衣衫襤褸,形容枯槁。
大驚之下,蕭勉猛然站起來。
怎奈酒肆外側盡皆佈置了高階禁空陣法,蕭勉雖然不怕,但若強行穿越,總是節外生枝,無奈之下,蕭勉付了酒資便火速下樓,可是等他來到大街上,早已不見了歐海陽。
雖然只是匆匆一瞥,蕭勉卻絕對不會看錯!
方才那落魄潦倒的老者,絕對就是歐海陽!
然則歐卿檀若身在王家大宅,又怎麼會讓他唯一的親爺爺流落街頭——何況他們應該已經見面相認了的!
這麼想著,蕭勉在附近的大街小巷上四處轉悠。
就在蕭勉打算放棄時,眼光一瞥,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是這人卻不是他要尋找的歐海陽,而是當日在興隆巷中,想要趁亂偷竊蕭勉儲物袋的那個少年。
果不其然,那少年又在重操舊業。
停下腳步,蕭勉目睹著這一切。
就見那少年輕手輕腳的跟在一名金丹初階修士身後,步調漸漸地與那名修士達成一致,便在兩人的行進速度近乎完全一致時,那少年猛然出手,撈走了對方掛在腰間的儲物袋。
而後就見少年足尖連環輕點,如行雲流水。
不過片刻,少年便閃入了一條小巷,消失不見。
這一回,蕭勉終於確信:少年施展的絕對是一門高深的腿法——只是從那被竊者的反應來看,恐怕還沒這麼簡單!
那少年,應該還掌握了一門極其高深的斂息術!
眼珠一轉,蕭勉朝著被竊的金丹修士行去。
很快,得了蕭勉的提醒,那金丹修士火速追進了少年逃走的那條小巷。
眼見如此,輕笑著,蕭勉同樣走進了那條小巷。
少年的步法雖然精妙,但畢竟只是練氣期修士罷了,如何能逃得出金丹修士的手掌心?
也因此不過片刻,那少年便被金丹修士追到了。
可是就在那金丹修士想要謀害少年時,蕭勉突然現身,反手將對方的儲物袋丟給那人,冷眼一瞪。
那金丹修士倒也機靈,稍稍一愣,便悶聲不響的走了。
“你小子!多日不見,膽子還是這麼大,竟敢以練氣期的修為偷竊金丹修士?怎麼?不認識我了?”
“哼!假惺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給那蠢貨通風報信的,然後再出面從他手裡救下我,想我感恩戴德嗎?”少年雖然被抓了先行,卻滿不在乎,反倒是指著蕭勉冷嘲熱諷。蕭勉一愣,而後上下打量了那少年一番,這才言道:“呦呵!這麼說來,我還救錯人了?要不要我把方才那人再給你叫回來?或許也不用那麼麻煩!上次的事咱還沒說道說道呢!”
“說道?有什麼好說道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小爺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你有什麼好說道的?你若真要殺我,我也沒辦法,誰叫你是金丹強者呢?不過小爺我有言在先:我上有四百多歲的祖爺爺,下有十來歲的小妹妹,手下兄弟一大幫,全靠小爺一個人養活他們,你要殺我也行,殺我一人,便相當於殺他們一群人,來日你度大天劫,必生心魔!”
嘶!
即便是蕭勉,聽完那少年的話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好小子!
這是誅心之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