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門人如今擔憂的,便是他還能在王家幹幾天了!
“天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今日你不是應該在招賢館奪取那金鑲玉令的嗎?怎麼會和王芸那丫頭起了爭執?”
“這……,侄兒也不知道那就是王芸!至於招賢館和金鑲玉令,哎!”輕嘆一聲,李摩天到底還是將發生在招賢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而後恭立在一旁,不敢輕言。如夫人秀眉微蹙,曼聲言道:“你是說,招賢館管事王諾那老小子和一個不明身份的修士合夥,陷害了你,不但沒得到金鑲玉令,還讓你輸了一百萬塊中品靈石?不應該啊……”
“姑姑!事實確實如此!侄兒何至於欺瞞姑姑?”
“我倒不是說你欺瞞於我,只是王諾那老小子有幾斤幾兩,我清楚得很,他素來不忿於自己被排擠在王家權力核心之外,所以才有意與我合作,難不成他是故作姿態?不對!王諾絕沒有那麼深的心計和城府!”這麼說著,如夫人姣好的容顏上閃過一絲陰霾,冷冷的自語:“難道是他們幾個?”
“誰?”
“……,王家四傑——勇猛離絕!”
“姑姑的意思是,整件事情是他們幾個操控的?”
“能夠讓王諾甘心合作的,除了王家家主,便只有這王家四傑了,畢竟王家世子之位還沒定論,他們四個都是有可能坐上那個位子的,若是他們出面,王諾不可能也不敢忤逆他們——只是我很好奇:到底是誰,在背後玩這種伎倆!”
“或許,我們可以盯著雪松居中的那小子!”
“嗯!”頓了一頓,眼見李摩天臉色慘白,如夫人頗有些憐惜的輕嘆:“天兒!你的傷勢無礙吧?那一百萬塊中靈之事不用擔心,姑姑我在王家,別的沒有,些許靈石還是有的。至於雪松居中那小子,你放心,姑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多謝姑姑!”
“天兒!此番爭奪金鑲玉令失利,對你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知你素來心氣頗高,總以為咸陽城地界除了那‘琪花玉樹葉飄零’和四大世家的傑出弟子之外,便目中無人了,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莫自恃過高反自誤!”
“多謝姑姑警醒!可是那金鑲玉令事關重大……”
“傻孩子!事關重大的,並非金鑲玉令。金鑲玉令,不過是一種手段,一種能夠以散修身份代表四大世家出戰的憑證罷了,如今既然無緣金鑲玉令,姑姑自然會想別的辦法!”
“是!”
“你且先下去好好休養!”
“是!”
躬身行禮之後,李摩天告辭而去。
偌大的繡房中,便只剩下瞭如夫人一人。
“哼!膽敢阻攔我李家中興的,都該死!”
沉默半晌,如夫人嫣嫣輕語……
與此同時,雪松居中的蕭勉,勤修不怠。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很快的,又有人前來拜訪。
開啟雪松居的大門,還不等蕭勉看清來人,就聽到一聲似曾相識的爽朗笑聲,蕭勉眉頭微蹙,暗道一聲:來了!
“肖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當日離言之切切,特意囑託你若是來了咸陽城,務必要到王家尋離把酒言歡的。怎麼卻躲在此處,避而不見啊?若非離今日心血來潮,還真不知道我王家招賢館中,竟隱藏著肖兄弟這等人中之龍啊!”
來人,正是——王家四傑中排名第三的王離!
“原來是王公子!”
“誒!肖兄弟這麼說就太見外了吧?”上前一步,伸手抓起蕭勉的衣袖,王離情真意切的說道:“肖兄弟若是看得起離,便稱呼一聲王兄,若看不起王某人,不妨直呼大名!”
“既如此,肖某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肖兄弟果然快人快語,深合我心啊!”
“不知王兄此來,所為何事?”
“所為何事?離還想問問肖兄弟,怎麼到了咸陽城,不說來王家找我痛飲,卻反倒來了我王家的招賢館呢?”
“這……聽說王家招賢館待遇從優,所以……”
“肖兄弟莫要騙我!雪松居的環境雖然也算湊合,但能隨手拿出一百萬塊中靈打賭的,豈會在意招賢館中的條件?再說以肖兄弟的身手,若是願意,四大世家哪一家不是恭迎大駕,何至於隱居在這雪松居中,受李摩天那小子的氣?”頓了一頓,眼見蕭勉欲言又止,王離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自顧自的言道:“莫非,肖兄弟也是為了祖龍居而來?”
“這……”
蕭勉面色遲疑,心頭卻是一動:祖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