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極天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你口口聲聲說水月仙子貪圖你的寶貝?咱們鄖西城地界上,誰不知道你們月魔宗早就是一窮二白,哪裡來的什麼寶貝?真要有什麼寶貝,你師父當年也不會不藥而亡!”
本來已經不打算解釋的月極天,在聽到樊思成說起自己的師父時,陡然神色一變。
“水月劍閣!水月仙子!水千月!哼!道貌岸然!”
“你!好小子!事到臨頭,你竟還敢如此公然詆譭水月仙子,竟然連水月劍閣都不放在眼裡,你是想死嗎?”
“死?哈哈!月某人好歹也是我月魔宗當代宗主,從不畏死,樊思成你又何必以死相逼?”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月極天昂首挺胸,大聲疾呼:“我笑你們這些七尺男兒,竟被一名蛇蠍心腸的水月仙子所惑!我笑你們這些名門正道,竟被一個沽名釣譽的水月劍閣所攝!與爾等共存於鄖西城,我月極天不屑為之!有要殺我的,城東一見!”
言盡於此,月極天昂然走向了鄖西城的東城門。
眾人被月極天爆發出來的氣勢所攝,一時間竟無人敢攔截他,良久之後,眾人紛紛散去,唯有樊思成神色不善。
眼見樊思成帶著幾個同夥緊跟著月極天而去,蕭勉眉頭一皺,卻在這時,萱草的聲音突然響起。
“哎呀!我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當初……”
“怎麼?你見過他?”
“大哥還記得嗎?當日我曾經告訴你有個金丹修士來了五龍河,就是他啊!可是他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也不怪萱草一時沒有認出月極天,實在是不過月餘未見,本來自命風流的月極天竟是落魄到了如斯田地。
蕭勉聞言一愣,仔細一想,倒確實有這麼回事。
如今看來,月極天應該是早就趕到五龍河了,怕就是衝著那寒潭深處的兩塊天地玄黃石而來呢。
罷了!
看在那兩塊天地玄黃石的份上,便救他一救又何妨?
打定主意,蕭勉讓鬼頭暗中保護萱草,自己則先行一步,緊隨著月極天和樊思成等人,走向了鄖西城的東門。
不片刻後,鄖西城東城門外。
月極天和樊思成,互不相讓的對峙著。
兩人本就頗有宿怨,如今也不知這月極天發什麼神經,竟然數度公開批駁水月仙子和水月劍閣,這才受到了整個鄖西城修行界的敵視,樊思成自然是要好好得踩上一腳了。
最好能將月極天徹底踩死,那才解氣呢!
抱著這種想法,樊思成懶得和月極天胡攪蠻纏,二話不說,便取出自己的飛劍法寶,朝著月極天猛攻過去。
月極天雖然明言不怕死戰,但也不可能伸著脖子讓樊思成砍,拼盡全力,月極天和樊思成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修為相近,知根知底,此番大打出手,倒也是平分秋色。
只是樊思成畢竟有好友壓陣,此番出手,自然是不遺餘力;反觀月極天,卻只是孤身一人,如何能不留三分餘力?
如此一來,時間一長,本來勢均力敵的兩人漸漸分出了高下。
樊思成得理不饒人,一味得強攻猛擊。
月極天節節敗退,敗局已定。
以他和樊思成之間的惡劣關係,敗即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