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蕭勉在祖龍居中游蕩了一整天。
其間蕭勉數度目睹了修士之間的血腥廝殺，兄弟反目、朋友相害，他甚至看到了花滿城佈局擊殺封斷的全過程，因為花滿城勝券在握，蕭勉也就懶得現身，免得節外生枝。
畢竟這種同門相殘的勾當，即便是在魔門中也不甚光彩，若是被花滿城得知蕭勉的行蹤，難免生出猜疑之心。
可惜蕭勉搜尋良久，也沒找到歐卿檀或者鍾離音、戚靜淵的下落，不然他倒是不介意做一回趕盡殺絕的惡事。
當晚，北斗司南盤震動，蕭勉接通了和王離的聯絡。
“肖兄可有見到歐卿檀那混蛋？”
“歐卿檀？人家是王家乘龍快婿，肖某人到底不過是外人，哪裡有資格……”
“肖兄！不瞞你說：歐卿檀那混蛋，殺了我大姐！”
“……，歐卿檀殺了王芸？”
“不錯！但凡讓我再見到這混蛋，離必千刀萬剮了他！”
“這……說不通啊！歐卿檀豈會如此不智？王芸可是他的護身符，他又怎麼會……除非，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是了！若非如此，當日他豈敢輕易誅殺那李摩天？”
“那混蛋應該是不打算在秦郡廝混了！不過我很好奇：出了這祖龍居，他怎麼活著離開咸陽城！”
王離這話，說的風輕雲淡，卻連蕭勉都心頭一顫。
是了！
修士出了祖龍居，便是在咸陽城中傳送陣處。
按照慣例，對於離開祖龍居的修士檢查比進入時更加嚴苛，屆時甚至會有元嬰老祖以神識探測所有存活的修士。
別說歐卿檀了，便是他蕭勉，怕也不好過呢……
不過再一想到五靈子當年的事蹟，蕭勉倒是不怎麼擔心了——當日五靈子也曾得罪過王堅，最後還不是安然無恙的返回了南越州，顯然，其中並非沒有取巧之法可尋！
“肖兄！若是見著歐卿檀這混蛋，還請……”
“王兄放心！對了！眼看著祖龍居就要關閉，一教一宮四大家，怎麼樣了？”
“……，肖兄是自己人，離自然是知無不言！”
許是有求於蕭勉，又或者王離覺得祖龍居關閉在即，就算是透露些內幕訊息給蕭勉知道，也無傷大雅。
也因此，此後王離簡要的向蕭勉講述了祖龍居的情況。
不聽不知道，一聽，便是蕭勉也嚇了一跳。
秦郡修行界，好大的手筆！
從一開始，外界傳揚的修士從祖龍居中存活的比例就是被一教一宮四大家粉飾過的，按照王離的說法，上一屆祖龍居關閉時，倖存修士的比例已經降低到了八比一！
換言之，八個修士進入，一個修士出來！
這個比例和秦郡高層公佈的三比一有著天壤之別，若是八比一的比例公之於眾，此番進入祖龍居的修士數目怕是要大幅度縮水了，更何況進入祖龍居的修士中很多都不是自願的。
就如當日的黨茂，明顯便是被季家哄騙來的。
據蕭勉所知，王家招賢館除了申屠裂雲那傻大個據說是自願進入祖龍居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是威逼利誘所致。
而按照王離的說法，四大世家之所以花費血本開設招賢館，很大的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備戰祖龍居！
只是八比一還是上一屆的存活率，依照四大世家的推測，這一屆的存活率怕還要更低。
搞不好，便是——十不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