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荊棘路,剩下的只會有她來陪,誰都不行!
玄武進來開始給顧月白包紮上口,手上的傷口有點深,玄武用沾了藥水的紗布將手裹起來。
“主子,毒仙子大人如果下手再重一分,您這手怕是就會廢了。”玄武手上動作不停,語氣有幾分不滿。
清煙小姐她,對主子太狠了些,而且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對他這麼狠。
“玄武,你是那時候就跟在我身邊的人了,清煙她對我如何,你我都清楚。”顧月白語氣表情平淡,可語氣卻隱隱含著一分壓迫。
玄武撇了撇嘴,並不在意。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都因為主子的威壓不敢多言,但玄武從他小時候就跟著他,知道他什麼時候是真生氣,什麼時候是裝出來的。
他主子只是不想聽人說毒仙子的壞話而已。
可是……
“主子,那都是以前了,我覺得宋姬說的沒錯,”他微微停頓,最終還是把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
“你們是真的很難回去了。”話音剛落,手上包紮的動作也剛好停下,迅速往旁邊一躲。
一個瓷杯落在他剛剛呆過的地面,四分五裂。
玄武心中一凜,抬眼看見顧月白,才看見他眼中起伏的怒氣。
“你若是再說這些,就給我滾回去!”顧月白冷著神色,雙眼鋒利地看著他。
玄武急忙跪下,“是,主子!”
兩個人整理好了肩膀上和胸膛上的傷口,玄武才拿著東西出去處理。
顧月白坐在床上,面色白得有些虛弱,他的手緩緩捂上自己的心臟處,感覺到那裡“撲通撲通”,健康而有力。
可是想到今天歸煙這般,便又開始疼痛起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緩緩捏住,緩緩收緊。
所有人都說,他們回不去了,她不再是他的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顧月白眼神漸冷,嘴角勾起一個稍顯怪異的微笑,“把你抓回來,困在身邊,你就還是我的。”
……
歸煙回到客棧,大廳裡面人聲喧雜。
剛上樓梯就聽見了陸景止的房間傳來一聲大響。
歸煙眉頭一皺,飛快往那邊走去。
早在前兩日他們就和趕著裝著雜物馬車的影子分開了,如今景四不在,陸景止昏迷,她也你不知道陸景止和影子傳遞資訊的方法,無法聯絡,那這麼大的動靜……
到了門前,歸煙不敢多想,一把推開了房門。
眼前人白著一張臉,抿了一口茶水。
陸景止緩緩抬眼,瞧見是她之後,嘴角微勾,露出來一個有些虛弱的笑來。
歸煙心中鬆了一大口氣,眼眶有些發紅,一種失而復得的驚喜在她的胸腔中激盪。
她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骨節修長,血肉勻稱,只是有些冰涼。
“我沒事了。”陸景止看著她握著他的手,眼神微垂,語氣柔和。
歸煙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他,眼睛一眨都不眨,生怕他不見了。
陸景止摸了摸她的頭,眼睛裡有了明顯的笑意。
兩人靜默半晌,歸煙撥出長長一口氣,“還好你醒過來了,要不然我恐怕得卻天幽谷把老胡子揪出來。”
她聲音裡帶了喜悅的笑意,為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