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伴著時時閃現的雷光傾洩而下,在斑駁的夜色裡,永珍空濛。? ???
積落在屋頂的雨水沿著屋頂漏開的口子啪啪往屋裡墜,雨珠打落在木板上,濺開細小的水花。
屋內的打鬥聲持續了近半柱香,屋內的樑柱早已刀劍之痕累累。
“前輩,還不動手?”宗正忽而喊道,
土元尊者適時出手,以土元功法彙集全身內力,舛集地上的木板直往一眾蓑衣劍客而去,直把三個蓑衣劍客震出客棧之外,再一力,又是三兩人連人帶刀重重甩到牆邊,直把牆邊木樁撞個稀碎。
領頭二人見突然殺出個極度厲害的角色,隨即轉而聯手對付土元尊者,而土元尊者只三招兩式便直中那二人要害,直把二人打得重傷吐血。
那二人從未想過,有人能夠如此犀利地擊傷自己,或許,這就是土元尊者與宗正的默契。
先讓宗正與敵人過招,土元尊者一旁靜觀敵手武功路數,從而找出對手武功的破點,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加之土元尊者內力深厚,自然對於對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自當要一擊必中。
幾名蓑衣劍客及時上前扶住領頭二人。
情勢急轉直下,領頭二人當即做出撤退的命令,宗正與仙婕並未追擊。
一行人正要整兵待出,剛到門外便有兩名蓑衣劍客被重勁而來的利箭彈射回屋內。
領頭二人頓覺不妙,又在一眾殘兵簇擁下退回客棧。
很明顯,一開始,這群人便步入了別人設下的陷阱,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如今雙方力戰許久,勝負自分,埋伏在暗處的人自然要趁機出手。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下,一夥束面黃之人持刀湧入。
他們身著打扮相當怪異,他們都扎著後尾便,穿著短袖,手舉彎刀,那彎刀的弧度卻又微略,與蒙古人的彎刀相比大相徑庭。
他們習慣性地雙手緊握刀把,兩人一組,此次進去入的人數不亞於第一波人。
仙婕與宗正手持寶劍,再次合為一體,緊挨土元尊者。
先前進入之人早已死傷過半,他們相互攙扶,被剛進入之人逼到了客棧一角,在領頭二人的組織下作對峙之狀。
宗正從那些剛入之人的外表可以斷定,這些人絕非中土人士,但也絕非與先前那波人來自同一地方,他們的身材略顯矮小,相貌舉止大為不同。
正揣測思考之際,屋頂破裂而開,飛身舛入五名蕃僧,此五人內力剛渾,兩手手腕均攜帶金色伏魔鋼圈,面目凝肅。分列五方,將宗正三人圍於中間。
這五人的突然殺入,也讓其餘兩方頭目面露驚色。
一時忽然湧入這麼多外族人士,宗正有些凌亂,但是可以確定,這群人絕非美人谷派來之人。
可是宗正不明白,這幫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自己似乎沒有任何地方與這幫人會扯上關聯,而他們之間卻又似乎存在矛盾。
其實,先前進入之人乃是波斯人,而後面進入之人乃是東洋人,那五名蕃僧來自天竺。
所謂螳螂捕蟬,波斯人慾先制人,卻遠遠低估了客棧內三人實力,反倒是以靜制動,試圖後製人的東洋人及天竺人暫時撿了便宜。
來不及細想,東洋人的頭頭便舉著彎刀指向自己,隨即這幫人便往宗正而去,那五名蕃僧亦是直朝宗正而去。
一旁的波斯人元氣大傷,無力再戰,只得待在一旁,伺機逃脫。
宗正這才下意識地猜測到對方的目標在於自己。
論起打鬥,宗正和仙婕的雙劍合璧,所向無敵,東洋人根本就不是對手,很快,東洋頭目便現自己計劃雖好,卻遠遠低谷估了客棧內三人的實力。
然而,那五名蕃僧卻難以應對,他們武功過於剛硬,內力雄渾。
脫手猛飛亂遄的金色鋼圈看似毫無章法,卻好似一道捆仙陣,讓宗正和仙婕疲於應對,緊緊困住。
二人不得不一面小心提防隨時飛旋而來的鋼圈,一面抵擋五名蕃僧的聯手出擊。
好在宗正和仙婕以合劍招式互為援引,有驚無險。
數十金色鋼圈來回飛旋,出呤呤脆響,被宗正與仙婕的利器擊中後,卻又紋絲未損地彈飛回蕃僧手中,只出一陣叮噹之音。
就連火炎劍與水冰劍這樣的絕世神器都無法劈動飛環,宗正與仙婕不禁有些詫異,看來這些人絕非泛泛之輩。
五方飛環上下左右各有迴旋,而宗正與仙婕在應付飛環之際,五名蕃僧又能在五個方位看準兩人的破綻,適時出擊,直切要害和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