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尊者便奉命將四人排成一排。
隨即天機子運集內力,左手匯於右手,全身內力幻化成極為陰寒之氣,這股陰寒之氣於食指和中指而出,環繞金元尊者等四人。
過得半個時辰,四人便被一層寒冰封印住全身。
天機子亦收住真氣,口吐鮮血,一時真氣無法上提便暈厥了過去。
土元尊者慌忙扶住天機子,隨即點住天機子身上幾處關鍵之穴,雙掌運力為天機子運功療傷。
一股真氣遊走天機子全身,天機子隨即感覺舒服多了,慢慢復甦,土元尊者見天機子醒來一邊繼續運功,一邊問道:“師尊,您感覺怎麼樣?”
天機子弱弱地說道:“沒用的,你雖暫時壓住我身上製毒,但是方才大耗真氣,毒素已經漫遊全身,深入五臟六腑,怕是回天乏術了。”
土元尊者哭泣道:“師尊,都是徒兒不好,把您害成這樣。”
天機子笑道:“呵呵呵呵,傻徒兒,人心不可測,這事不怪你,相反,為師為你感到欣慰,你能保持自己忠厚老實的本分,已經實屬難得。”
土元尊者振奮道:“師尊,您放心,就算耗盡徒兒功力,徒兒也要就您!”說罷便輸送更多的真氣往天機子身上,
天機子只在自己胸前輕輕一點,土元尊者便鬆脫了雙手,隨即轉過身子,
土元尊者不解道:“師尊,您這是為何?”
天機子勸慰道:“土元,你聽為師說,你的四位師兄已經誤入歧途,迷失本性,為師受了重傷,故而只能將他們四人冰封十年之久,十年之後,他們若是解封,定會危害眾生,你的內力耗費在我這將死之人身上實屬可惜,為師希望你留住這身內力替為師辦妥兩件未了之事。”
土元尊者應承道:“師尊儘管吩咐,徒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定不負所托。”
天機子知道土元忠實可靠,便叮囑道:“第一,十年之後,在你的四位師兄尚未解封前務必再次冰封住他們,這冰封之法就藏在太極室內的一個鐵皮箱中。第二,長生天三寶的秘密,務必保守,直到遇到救你於水火之中的恩人,方可將秘密告知。”
土元尊者不禁疑惑道:“恩人?”
天機子向土元解釋道:“你命中有兩劫,第一劫為牢獄之苦,屆時遇到救你擺脫苦海之人即是你的救命恩人,以後定要好好協助此人。”
土元尊者點頭應答道:“徒兒謹記師尊之命。”
天機子見所託之事道完,心安許多,“好,如此我便放心了。”說罷便趁土元尊者不注意,點住了土元尊者身上穴道。
天機子強撐精神對土元尊者說道:“土元,不要記掛為師,記住為師所託之事,毋以為念!”說罷便飛身離開了太封洞。
土元尊者的思緒隨著心中那道飄飛的白影回到現實。
宗正聽後疑問道:“那前輩的師尊到底哪裡去了?”
土元尊者失落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待我的穴道自動解開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當時我出來太封洞便再也沒有見到師尊的身影,後來我便一直守在虹場天地。”
溪潔自語道:“我想後來一定是有蒙古人解救了你的四位師兄,然後你的幾個師兄便將你抓住關在那聚賢閣地牢,是不是這樣?”
土元尊者歎服不已,“姑娘果然冰雪聰明,確實如此,至於蒙古人是如何找到虹場天地,幾位師兄又為何如此聽命於那些蒙古人,我也尚不清楚。”
三人說著說著,東方一絲光亮射入洞中,照在溪潔柔紅的臉上,宗正說道:“天已經大亮了,我們出去找找仙倢吧!”說著便起身往洞外走去,溪潔和土元尊者亦跟隨在後。
河水湯湯,岸邊青草綠樹映翠,河水緩和寬闊之處,岸濱臨水隱現幾個水榭
水榭有迴廊相接,水榭後方是一間竹樓,炊煙裊裊從竹樓前的院子升起,竹樓內,一個竹臺,幾張竹椅,還有一張竹床再有一根竹子做成的釣竿,一切都是如此簡單。
那張竹床上躺著一位面色憔悴的女子,正是仙倢。
仙倢眉頭突然緊蹙,口中不住地喊道:“正哥哥,正哥哥。”隨即驚醒,好似做了場噩夢。
眼前的一切陌生至極,仙倢緩緩爬起身子,咳嗽了幾聲,一位年紀二十多的年輕男子端著一碗藥緩緩走入房間,雙目呆滯無神。口中說道:“你醒了,太好了,快把這藥和了吧,你已經昏迷兩天了。”說著便將藥遞到仙倢身前,
仙倢看了看眼前之人,見此人一臉委和,素衣粗布,便安心接過藥碗,拾起湯勺,喝了幾口。然後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