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已經用卷札暫時躲過宗正追問,若是又再拒絕取回卷札請求,怕是不妥,便也就答應了。
話至此處,宗正又想起心中另一疑惑,便又說道:“大師,我還有一問,不知......”
未及宗正道完,悲哀已經承受不住,立時說道:“打住,我只問了你一個問題,而你小子卻一下子問了我好幾個問題,這好像不公平吧?”
宗正反駁道:“大師問我的問題,我卻是回答得清晰,而我問大師的問題,大師可未有給出清晰地回答喲,若論起公平,這又該怎麼算呢?”
悲哀細想覺著宗正所言確是如此,只是,心中再也承受不住宗正有關他爹當年真相之類的問題,便事先言明道:“好!那我就再最後回答你一個問題,不過咱說好了啊,有關你爹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再問多少個這樣的問題,我的回答依然是不清晰的,沒辦法,因為我確實不知道。”
宗正心中並非想問此類問題,便安勸道:“大師放心,晚輩絕不再問那些問題。”
悲哀心下稍安,便爽朗說道:“好,那你問吧!最後一個問題哦!”
宗正坦然問道:“大師既然知道我是各派公敵,而大師又是少林和尚,卻為何不殺了我,而要助我?”
悲哀欣然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問題呢,實話跟你說吧!老和尚我雖然有時正經,有時不正經,大家都覺得我是個糊塗和尚,可是我卻是心境澄明,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始終相信你是無辜的,你是怎樣的一個人,老和尚我還不知道嗎?”
宗正聽後很是感動。
悲哀復又說道:“其實,各大派對你的誤會也是情有可原的!”
“難道大師知道這其中的誤會?說實話,晚輩至今還未弄明白,為何各大派要如此置我於死地,晚輩自認為並未得罪過各大派。”宗正說道,一臉地憤懣和不解。
悲哀便將各大派對宗正的誤會從頭至尾細述了一遍,從各大派之人死於各派成名絕學說起,復又說到宗正兼具永珍、宗劍及少林各派武功的巧合,再說到宗正救下蒙古漠南王,最後說到宗正殺死丐幫之人。
一樁樁,一件件,悲哀將各大派如何一步步誤會宗正的事情細細道出。
仙婕亦在旁聽得仔仔細細,她是最知道正哥哥怨屈的,而悲哀尚且心中有所不明,故而,待悲哀講完各大派對宗正的誤會,不免又問起宗正道,
“我知道,這其中定有誤會,可是,老衲心中尚有疑惑,不知可否解去老衲困惑。”
“大師,你我之間,不需如此客氣,直問便是,晚輩絕無虛言。”宗正客氣回道,
悲哀想到逼死宗正父親的元兇也有蒙古人一份,而宗正卻與蒙古人有所關係,心中不免最為難忍,也最為關切,便說道:“好,那老衲第一個問題是,你怎會救下蒙古漠南王?怎會與蒙古人有所關係?”
宗正露出無奈的眼神,一想到美人谷,一想到盤古峰崖下被暗算一事,宗正便恨得咬牙切齒,遂義憤無比地說道:“大師以為我願意和蒙古人有所關係嗎?我最恨蒙古人了,他們狡詐,殘忍,若不是他們,仙兒與我能遭那麼大的罪嗎?”
悲哀看著宗正凶狠的目光,他能夠看出宗正對蒙古人自內心的恨,只是,宗正還是沒有說出原因,便又委婉催促著問道:“可否說明白些?老衲還是不知道你對蒙古人的恨意從何而來?”
“大師可知道美人谷?”宗正問道,
悲哀述說道:“自然知道,美人谷由來已久,經過多年的經營,無論在南宋官場還是在中原武林皆有名氣,只是,少林寺從不理會,其中原因你也知道。”
“那大師可知道美人谷真實的身份?”宗正復又問道,
此問剛道完,仙婕便突然想起了那日被老大老三從少林寺救回山洞,那二人在山洞所說的話,若說當時不揭穿美人谷的真實身份,尚屬有所忌諱,可是如今卻也並無顧慮,可為何那二人會說我今後也不會揭穿美人谷的身份呢?難道這裡真的有什麼我忌諱的事情,只可惜,那日他二人並未點透,怎麼辦,要不要阻止正哥哥揭穿美人谷的真實身份。
“難道這美人谷還大有文章不成?”悲哀反問道,在他心裡,美人谷無非就是個女色之所,一群女人能有什麼秘密,又能掀起什麼波浪,又豈會有什麼天大秘密,故而,滿不為意。
“其實,美人谷是.....”宗正話未道完,便被仙婕打斷道,“正哥哥。”仙婕將宗正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正哥哥,暫時,美人谷的身份不宜揭開。”
宗正反問道:“為什麼?”
仙婕只一個勁地安勸道:“正哥哥先不要問為什麼,總之現在還不能說出這個秘密。”
宗正望著仙兒懇求的眼神,想到了昨夜仙兒身上那股誘人的芳香,復又想起了重逢那會提及仙兒香毒之事,他有一種預感,仙兒身上的毒並未解去,或許正是有此顧慮,所以她才會讓我不要揭穿美人谷的秘密。
“好!我答應仙兒。”宗正思來想去,為了仙兒安全,便決意暫時隱瞞。
宗正回到悲哀大師之前,繼續解釋道:“總之,大師,我是被逼無奈才會與蒙古人有所關係,事情絕非各大派所想那樣。”
“你方才說到美人谷的真實身份,怎麼突然又不說了?”悲哀見宗正回來便沒有再提美人谷之事,不免有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