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人是王將軍和我的朋友,你把饅頭盛作兩份,給我和他一人一份吧。”張鈺和緩地向老頭解釋道。
老頭聽到張鈺的解釋後看了一眼宗正,不再多言,只是轉身彺鍋裡夾取饅頭。
張鈺拍著宗正肩膀,
“梅用兄弟,剛才態度不好,你不要生氣,我就是個粗人。”
宗正直起頭看著張鈺,
“張將軍,我沒有生氣,我只是納悶,王將軍說我是內奸,為何你又放了我?”
老頭端來兩份饅頭,冒著盈盈熱汽。
“將軍,您的饅頭。”老頭將兩份饅頭遞給張鈺,並無給宗正的意思。
張鈺接過饅頭順勢把一份遞給了宗正。
“你也至今還沒有吃過東西,來,一起吃,邊吃邊解釋。”
宗正方才只是吃了幾口,肚子依然餓得緊,接過饅頭,謝過張鈺便吃了起來。
“其實王將軍把你關進牢房,完全不是因為把你當作內奸,他只是想試試你。”張鈺解釋道,
“試什麼?”宗正不禁疑惑道,
張鈺胃口甚差,也無心再多說話,故而草草回了句。
“沒什麼,反正你自由了!”
宗正想到方才老頭提到王將軍的神色覺著王將軍肯定是出事了,故而,關切地問道:“那王將軍怎麼樣了?”
張將軍嘆了口長氣。
“王將軍身中兩箭,聽胡軍醫說,只有內功深厚的人才能助王將軍逃過這一劫,不然,只能聽天由命了。”說著便放下了手中的饅頭。
宗正聽後非常震慟,呆呆地嚼動著口中的饅頭,也終於理解了方才那老頭的神色。
張鈺隨便拿了幾個饅頭便把碗放回灶上。
“你慢慢吃,我有事情要處理。”說完便離開了。
宗正看著老伯和張鈺哀愁的眼神,心中也莫名地感到不甚痛快,心中嘀咕道:“張將軍說只有內力深厚的人才能救王將軍,不知道這內功深厚又該是多深厚呢?我修習過永珍更新神功,好像修習的也是內功,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內功是否夠深啊?倘若能夠幫得上忙,也算報答這幾日吃住的恩情。”
正在思慮之際,旁邊走來兩個士兵,只聽其中一人說道:“這王將軍身系釣魚城安危,如今身受重傷,倘若釣魚城被蒙古人攻破,他們乘勢從嘉陵江而下,與忽必烈在鄂州匯合,我們大宋的子民就真的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
另一個士兵則祝願道:“只希望,王將軍吉人天相了。”
宗正聽到兩人的談話後,愈加覺得應該前去幫忙,不管救不救得,試上一試也可心安。
宗正隨即便放下手中的碗往軍醫館而去。
宗正走入館內,恰好看到胡適聰,便上前打招呼道:“老伯,你還認識我嗎?”
胡適聰看到是那日的少年便回道:“你叫梅用。”
“正是晚輩。”宗正有些好奇,為何老伯知道自己的名字,想著救王堅將軍要緊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我說,梅用啊,你來這軍醫館幹嘛?”胡適聰和藹地問道,
“我想看看王將軍的傷勢如何?”宗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