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張藍奮力在“變種人法案”上的表現、曼哈頓島阻攔自由女神像、洛杉磯機場救援,都是為了不讓更多的傷亡出現在自己手中。
想到此,張藍有些呆滯的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邊,望著面前的紐約,望著那繁華的場景,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終於是吐露出了心中所想:
“彼得,你還記得那次紐約大學食堂的死亡人數嗎?我記得,整整241人,其中還有我自己的同班同學,你的執教老師。”
“哈利,維克多那次戰鬥真的很艱苦,但就算是如此,那次,也死了32個平民,32個人啊,我們班級的同學才多少人?這足夠半個班級的同學了吧?”
“還有康納斯制散出去的蜥蜴藥劑,佈滿了紐約市,那次死了整整1341人,1341人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足夠塞滿個足球場你知道嗎?”
講到此,張藍的早已經是哽咽不止,聲線顫抖的厲害。
“而只要我在那時候,只要提前點趕到現場,只要再強點點,真的只要再強那麼點點,那麼點點,就完全可以阻止的,他們完全可以不用死的。”
“這都是我不夠強你知道嗎?你知道嗎?在‘變種人登記法案’裡,我嘗試為人類辯解,我想要解救他們,我不想他們跟那些慘死的人樣,就麼死去。”
“在我成功的時候,你知道我回去澤維爾天才學院,他們是用什麼眼神看我嗎?那時候我彷彿看到了你們在看我時候的眼神,我根本沒有辦法接受,未來的某天,他們會變成屍體,躺在我面前,他們的親人也會心痛,就像當初我失去本伯父樣,我不能接受。”
“呵呵,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會死那麼多的人,明明只要我再強點,只要再強大點,我就可以救下那麼多的人,呵呵......”
講到最後,張藍身子貼在鋼化玻璃上,順著玻璃滑落在地,半跪著,埋頭痛哭。
多少個日夜,這些想法煎熬著他的內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胸有成竹的模樣,從來沒有展示過自己內心的柔軟,他必須堅強,必須為彼得和哈利豎起個榜樣,根本就沒有傾訴的物件。
在今天,在梅伯母的引導下,他徹底的開啟自己的心扉,直面內心最為恐懼的記憶,盡情的釋放著。
房內其餘三人都是沒有說話,彼得和哈利相互對視眼,抿了抿嘴唇,深呼吸幾口,最後眼淚還是沒忍住而留下。
他們兩完全沒有想過,張藍肩頭上直負擔著這麼大的壓力。
邊的梅伯母望著哭著流淚的三兄弟,低低嘆了口氣,將張藍扶起來,拉到彼得和哈利的中間,個個的幫三人擦去眼淚,認真的看著他們年輕的面龐。
明明只是三個才十七歲的孩子,為什麼他們要挑起這麼大的重壓?
“相信我,你們已經做得夠好了,沒有人可以做得比你們更好,雖然還是有人死去,但那並不是你們願意看到的不是嗎?你們救下了更多的人,其中就包括了所死去人的家庭,也許這個家庭的妻子死了,但至少你們救下了她孩子們,以及她的老公,孩子們的爸爸,沒有人能夠指責你們做的不夠好,不是嗎?”
有人能夠職責嗎?
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人再會有資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