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韞尚未說出幕後黑手,無君臺外卻有人急了,不是旁人,正是文韞的後臺,死魚眼仇萬花。
“文韞,你個狗奴才,你敢胡說八道,老子要你的命。”
轟,一石激起千層浪,死魚眼或許是過於著急,想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隱秘,見文韞要出言無狀,連忙出聲喝止。
雲磊腳下,動彈不得的文韞聞言就是一哆嗦,跟隨死魚眼時間雖然不長,可憑藉一張利嘴,加上善於察言觀色,已經被死魚眼視為心腹,否則也不可能將寶符那樣珍貴的保命之物賜給他,同樣的,文韞也知悉了無數關於死魚眼的隱秘。
然而此刻文韞早已喪失了膽氣,何來抵抗之說,加之雲磊心細如髮,關係到文韞陷害自己的原委,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端倪,神魂之力瞬間爆發。
“說,到底是何緣由,讓你不顧多年友誼,居然要對我那般惡毒?”巨大的神魂威壓,如山嶽一般壓在文韞早已支離破碎的心神,讓其更加迷茫混亂。
“雲磊,我有意刁難你和敏兒,只是想要逼迫你,讓你服軟,然後,然後指證你師父一系,暗通天邪門,欲內外勾結顛覆承天宗。”
“還有,這些都是仇萬花從他家老祖那得知的訊息。”文韞早已混亂,斷斷續續的吐露其中陰謀。
“什麼?”一句話,承天宗內,鉅鹿院無君臺下,承天宗承天大殿中,下到練氣境修士,再到築基期,金丹期修士,三十元嬰大修士,驚聞此等隱秘陰謀,氣氛頓時一驟。
死魚眼仇萬花滿臉猙獰,沒想到這個自以為得意的走狗,居然心機如此深沉,在生死危及下,居然爆出自己酒醉金迷之後,無意中暴露的隱秘,如此大事自家那個祖宗還不扒了自己的皮。
想到恐怖之處,不由得猛然大了一個寒顫,彷彿背後就是自家老祖那欲擇人而噬的陰寒目光。
承天宗宗門大殿之中,氣氛更是驟然變冷,如果說只是各自追求與理念有所差別,聚合在承天宗這個巨人身邊,共同維護宗門秩序,也享受宗門所帶來的福利,那麼暗中陰謀算計自家修士,還是作為宗門中間力量的金丹修士,那就不是道途有所分歧,而是目的不純,完全是在掘承天宗的根基,與叛宗無異。
元豐到底是元嬰期修士,儘管被文韞爆出的訊息太過驚世駭俗,也早被歲月磨平了稜角,但正是這份圓滑,讓他不至於立刻暴露出馬腳。
略顯詭異的醜臉上,一絲一毫變化都沒有,如同一尊泥塑木雕,看不出半點端倪,然而其他修士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根本不在意那些爆料。畢竟都是積年老怪,這點心機和涵養還是有的。
但是有人卻決對不能容忍這種背叛,特別是一個雖然有幾分心機,但卻習慣了紈絝和跋扈,根本不懂得如何置身事外,死魚眼仇萬花立刻暴怒。
“狗雜碎,你休要滿口胡言亂語,誰指使你了,看我不要了你的命。”猖狂的叫囂立刻引來一片唏噓,除了部分修士,還是有眼明心清的修士,這種事情憑藉一個小小築基期修士,就想定一個元嬰期修士的罪名,卻是顯得單薄些,死魚眼仇萬花不出頭則罷,這一出頭就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給人口舌。
果然,雲磊冷笑一聲,猛然腳下發力,將本就悽慘的文韞踹出滿口鮮血,俯身探掌,厚重暴虐的靈力毫無顧忌一掌拍在文韞丹田。。
碰,噗!
一道血劍激射而出,一個修士,修為得來不易,要廢除卻是眨眼之間,很是殘忍,但卻決不無情,面對曾經兒時的玩伴,這個自己曾經視為兄長般的好友,雲磊出手無情,卻也留了情面,以其試圖謀害自己性命,覬覦敏兒,還想構陷師傅叛門之罪,這種種事情,雲磊完全可以一掌將其擊斃,但因為其暴露出的隱秘,顯然已經牽扯到了承天宗的高層,自己一旦出手殺人,弄不好真要背上什麼罪名。
師傅生死未知,自己單憑一腔熱血,想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那文韞此時此刻就不能死。腦海之中迅疾閃過萬千思緒,雲磊頃刻之間做出了決斷,一絲絲殺機與死志在胸中升騰,自己不過一小小築基期修士,既然已經出手,得罪了可能出現的元嬰期修士,乾脆將事情鬧大,免得過了今日,被人暗算。
“哈哈哈!雲磊,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你想要做什麼?”嘶啞絕望中,氣息低迷滿臉蒼白無力,目中一片灰暗的文韞又哭又笑,一個勵志修道,享盡榮華的修士,驟然被破了丹田,失去修為,比直接殺了還要殘忍,哪怕雲磊是有心讓其苟活一世,也好繁衍血脈,不至斷了香火,他也不會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