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修士為了伏擊算計範九齡,已經足足準備了數十年,而之所以選擇如今,只因為他對範九齡的瞭解,如果再不做出一些實質性的動作,範九齡隨時可能退出丘原深處,而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報復對方。
“也罷也罷,既然你們處心積慮,那本座再說什麼,也只是多費唇舌,唐小友,跟著我遭此劫難,只怪你時運不濟,到了那邊別怨本座。”
範九齡縱然低調,但卻絕不任人宰割,此時已經身處絕境,自然也就不能一味的避讓,交代一聲,唐小貝這個本應是局外人的無辜傢伙,一身金丹巔峰的氣虛轟然爆發。
“來吧!既然佈置良久,本座若不接下此局,豈不可惜了你們一番心意。”
只是如此,轟然激盪的氣息,便將可憐的唐小貝壓垮,也沒任何防備,根本也防備不了,一口鮮血噴濺,儘管唐小貝已經試圖防禦,依然毫無效果,身形直接被氣浪擊飛。
“好狂妄,範老鬼你找死?”
本以為勝券在握,藍袍修士三人,已經咄定範九齡只剩下被動,但卻萬沒想到,對方的行徑大大出乎所料,居然主動出手。
藍袍修士身為主謀,修為只比範九齡差了一絲,金丹九層,而另外兩人,能受其邀請對付金丹巔峰修士,自身也是不差,都是金丹七層修為,而且兩人乃是孿生兄弟,一手合擊之法令人頭痛,根本沒人去理會唐小貝的死活,大戰瞬間展開。
風若虛在月沉香面前得了認同,或者說,月沉香終於對他發號施令了,這讓一直懸著的心稍感踏實,似乎人也一改善妒好嫉的脾性,直接帶頭表現,直奔浮龍墩內部,就連周浩的存在,似乎都不是問題。
正前行間,陡然不遠處卻是飛來一道身影,風若虛二話不說,抬手就要拍去。
周浩就在身後跟隨,神魂時刻掃視四周,或許是因為渡劫時間不長,對於暴漲的紫府神魂之力不太適應,存心溫養,風若虛甚至月沉香,在周浩感知中,神魂都不曾離體警戒。
“小心莫傷了此人。”周浩急喊一聲,提醒風若虛,好在風若虛已經是元嬰老祖,而這一掌本身也不曾施展靈力真元,單憑肉身之力,所以周浩呼聲未落,風若虛已經撤掌閃身,避開一旁,倒是周浩出手,將被從戰場之中蹦飛的唐小貝接住,免得已經幾欲昏厥的她再受傷。
周浩接住飛來的唐小貝,卻是暗暗咬牙,無他,救人第一,卻沒去探查什麼,然而把自己包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唐小貝,胸部的柔軟瞬間讓周浩差點再把人扔出去。
強忍著打人的衝動,周浩把唐小貝輕輕放在一個不大的石墩旁邊,順手摸出一枚對他自己沒用的低階靈丹,伸手捏住唐小貝下頜,使其張嘴,將靈丹扔進嘴中,一道靈力灌注,直接使她吞下去,這才退後觀看。
只是片刻之間,唐小貝陡然張嘴,又是一口紅中帶黑的血塊吐出,才悠悠然醒過來,抬頭看向四周。
“我,我這是死了嗎?”
啪,風若虛毫不客氣,一個腦瓜子敲在狼狽不堪的唐小貝腦袋上,狠狠說道:“疼嗎?”
唐小貝被打的不敢動彈,眼見有人問話,回答道:“疼……”
“死了的人知道疼嗎?”風若虛繼續搞蠱。
“不知道吧?”唐小貝自言自語,瞬間像想到了什麼,一聲驚叫,眼中一對狡黠的眼眸輕轉,立刻說道:“你幹嘛打我,很疼的你不知道嗎?”
“吆,小子,知道疼就說明你沒死,可是我看你卻快要死了,你不知道嗎?”風若虛惡狠狠的對著唐小貝吼道。
“你,你……”
“好了,只一小輩而已,何必計較,正好問問,是否知道什麼熟悉此地的修士,就當救她的報酬吧!”
月沉香見風若虛有意無意的搞事情,自然明白其意圖,是為讓自己多注意他,感覺如今的風若虛,簡直沒有一點修士該有的正行一樣,胡亂搞事。但她卻心中明白,自己三人擺了飛魚道人一刀,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而這克欽之原地方不大,平日裡又甚少出現變故,如果運氣不好,說不得飛魚道人正在追蹤而來呢!
“哦!這就問……”風若虛也不管月沉香所說因何,立刻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