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本是一場死無葬身之地的絕滅之禍,根本不可逆轉,但月沉香的膽大包天,決絕狠辣,卻是讓事情起了變數,而飛魚道人因為閉關修煉,無法臨時出關,只能聽之任之。
因為他還抱著一絲希望,再者畢竟是一方勢力,對外敵或許可以窮極手段,但自己門下弟子,以及給了名分,尚未收入床笫的女弟子。這是家醜,所以才委婉的派出幾個築基修士,以侍衛奴僕之名監視行蹤。
而遇到周浩,其實很是偶然,但正是這個偶然,卻成全了三人,周浩得遇至寶,直接施展手段,據為己有。風若虛因禍得福,直接有了進階契機。月沉香死中得活,隨時都能再進一步。
“師姐,師……姐!”
“哼!還不定心打坐,準備碎丹成嬰,接受天地洗禮?”月沉香喝止風若虛的呼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訓道:“其他事情回頭再議,此番歷劫,生死全在你是否強大,你若死,師姐替你收屍,你若活,呵呵!”
月沉香卻並未多說,元嬰之劫,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是一場生死攸關的劫數,沒有誰敢說,自己必定成功,哪怕是任何一次進階,都有危險,特別是元嬰境之後,不單是積累靈力,更是感悟天地,蘊養七魄成就元嬰靈智,容不得絲毫差錯,也關係到日後更進一步。
風若虛不敢多言,只能按照月沉香所言盤膝而坐,收斂心神,開始蓄力衝關。修士碎丹成嬰,乃是由內而外,哪怕你再強大,也不可能自然完成。
“浩弟,如今若虛渡劫,你我還是遠離為妙,因而需要暫且離開此地,浩弟意下如何?”
周浩神色奇怪,卻是盯著不遠處的雷電痕跡,輕聲說道:“離開也好,不過月姐,這四周裡如此鉅變,可是吸引來無數小蟲子呢!為防意外,你我不若分開,將四周清理一番。”
月沉香面色微喜,丘原之上的鬱鬱蔥蔥,只要不是傻子,都可能猜到,此地必有異樣,而身為始作俑者,自然對溢散的淡淡青木氣息,感知親切,而這種環境,招惹來修士自然正常。
不過周浩所言,顯然和月沉香不是指同一事情,但周浩心思縝密,月沉香自然認同他的提議,再者修士渡劫,禁忌各種影響,天地大道,對生靈何其敏感,可別真的被一群蟲子,平白提升雷劫威力,那風若虛可就倒黴了。
“多謝浩弟大度,到他渡劫成功,月姐一定讓他好好給你賠罪。”月沉香向周浩再三保證,風若虛本性不壞,只是太過驕傲,迂腐,讓周浩不要和他計較。
“月姐,這地下洞府入口,萬萬記得,元嬰之劫必然招來一些麻煩,能對付的自然無事,怕只怕萬一,到時候此地便是退路,切記切記。”
說完,周浩和月沉香背道而馳,衝入齊人高深的青蔥丘原之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呼嘯嗚咽的風雷,夾雜著四野隱約傳來的轟鳴和廝殺吶喊。
一處丘原,四五個築基修士狼奔逐突,才剛剛歇息下來,“老大,瘦皮猴他們都沒了,嗚嗚,這些該死的蟲子,居然把他們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一道悽慘倉皇的聲音,如涕如訴,似乎死去的同伴是她的命根,不過聽著悽慘的哭叫,卻還沒有本人恓惶,原本豐潤粉紅的肌膚,翹首抬腿間的無盡風情,此時都被絲絲血跡覆蓋,就連身上僅有不多,賴以遮掩春光的衣片,也只保護著私密只之地,甚至一些不部位暴露大半,若隱若現讓人蠢蠢欲動。
被他喊做老大,隊伍的主心骨,一個精壯漢子,此時同樣狼狽不堪,渾身上下幾處負傷,就連屁股上都被不知那種妖蟲,生生剜去拳頭大一塊血肉,被勉強拿一團破布包紮著。
唯一令人驚奇的是,修為最低,實力最弱的瑤師妹,儘管一樣狼狽,但卻沒有受到什麼重傷,哪怕衣服也只是稍微破了幾個口子,但卻不至於春光外洩。
不過千里逃亡,幾個築基修士早已精疲力竭,不知什麼原因,瘋狂亂竄的毒蟲妖物,卻沒有再追殺幾人,但是眼前之地,也絕非這片丘原外界。
瑤師妹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卻悄然打量著四周情形,沒有毒蟲妖物,沒有廝殺瘋逃的修士,但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令人壓抑恐懼的氣息,再次忍不住抬頭遠眺,天機似乎更加陰沉。
數百里外,陡然一道插天銀龍驟然降臨,“呀!怎麼回事?”
終於抱怨累了,稍微停歇下來,收拾傷勢的妖嬈女子再次驚呼,把一旁依然驚魂未定的幾個築基修士,全都嚇的差點跳起來。
“賤貨,你能安靜點嗎?”為首大漢被這一驚,卻是忘了屁股上的大洞,擰腰呵斥女子,卻扯動傷口,疼的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