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罷了,有什麼好羨慕的,再說那東西你就算有命有,也沒命用,不怕死你就惦記吧!"有人羨慕,就有人不忿,雖然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但無疑其對巡海衛沒有好感。
因為第八波妖潮的消滅,讓不少修士得了不少好處,同時也有許多修士負傷撤退,根據經驗,最後一波妖潮來臨還有一段時間,因而就是那些沒趕上分享盛宴的修士,也都退出麒麟洞府。
畢竟一個充滿了血腥,屍骨,怨念殘魂的血殺場,並不適合休養傷勢,恢復心境,還不如回數百里之外的旭日小城中,補充一番,順帶祭祭五臟廟,犒勞自己一番。
許,洛兩人對這一切視若無睹,雖說修士界,特別是在天衍宗這樣的大宗門中,規矩和律條很是嚴苛,也比較公正,但並非就沒有特權,修士界的殘酷無情,只是比較隱秘罷了。
身為執掌鎮海樓巡海衛的兩位執事,自然有著超越尋常修士的威嚴,而這種威嚴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張可以為自己謀私利的虎皮,有時難免做上一些有失偏頗的決斷,傳出壞名聲來,當然,只不過在大多修士來說,沒損及自身利益,也只是閒話家常罷了。
麒麟洞府陣法森嚴,出自元嬰老祖之手,當初作為自家洞府經營,自然下足了功夫,後來因為發現鎮壓中,或者說沉寂中的巫尊傳承,卻苦於無法破解,只能徐徐圖之。
經歷了無數歲月,所有的圖謀都成為歲月中的煙雲,對後輩來說,盡皆成了傳說和機緣。只不過這份機緣並非唾手可得。
但是機緣或者劫數,對於迫切追求實力或者好處的修士來說,哪怕只是一絲絲的模糊資訊,便足以讓人去探究。而許,洛兩人,便屬於那種見到機緣,絕不放手的存在。
作為統御鎮海司的執事,並沒有對旭日峰各處洞府直接轄制的權責,但卻也有例外,比如妖潮爆發,那些處於妖潮攻擊範圍內的洞府,作為旭日峰守禦陣法的組成部分,他們卻可以臨時徵調。
"師兄,不
知何法可使那小輩開放陣法禁制,好讓我等佔據洞府?"
雖說同行,但許姓老者到底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此時已經到了當場,卻見洛姓老者不急,心中揣測。
"哈哈!師弟不必擔心。"說罷只見其掌中光華一閃,正是代表鎮海司的執事令,這種印信如同世俗界的軍令御印,代表身份。但同時還具備法器之能。
"師弟或許不知,雖然這洞府主人開啟陣勢,咱們並不能強行搶奪,但此印乃徵調之印,乃是用來強行溝通內外之用,持此印者,可以進入陣法,不受敵視攻擊,除非對方有意發動陣勢,做弒殺同門之舉。"
洛姓老者滿臉傲然,即便許姓老者修為相當,但歲數卻小了許多,這種關於宗門值司所掌控,有著重要作用的隱秘,卻是隻有各處值司中,真正掌權日久,信任有加的老成持重之人,才會知道並執行。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此行全賴師兄運籌帷幄,小弟可是沾光不少。"許姓老者喜出望外,連忙恭維。
"師弟客氣了,你我齊心協力,方可成事,再說你我共事多年,意氣相投,日後兩家自當守望相助,何分你我。"
洛姓老者卻是謙遜客氣,一副捨己為人,胸懷坦蕩像。
道衍山脈之中,混沌中前路禁斷,看不見長生久視,唯有一身獨行,荊棘叢生,崎嶇難行,回首往昔,古舊早已化作塵埃,即便曾經所愛,所恨,如今也已煙消雲散。
千百年的蹉跎,後輩血脈繁衍生息,早已成為輝煌興盛的族群,自己卻再也找不到,那種至親溫馨的感覺。
愛恨交織,愛以逝去,恨亦迷茫,曾經的摯愛,在懷中長眠,曾經的仇恨,早已被自己親手碾碎,但哪又如何,這世間沒了愛讓心絃激盪,沒了恨讓奮起直追,不懈的努力,終究換來的是孤獨,是煢煢孑立踽踽獨行。
不知不覺間,因為某種氣息的影響,五位化神大能居然罕見的淚目溼襟。
哎……
長生道上九重天
歷經萬載扣玄關
古來幾人度輪迴
彼岸花謝悔今生
地尊一道嘆息,悠悠喚醒五人,事關各人道途,以他之能,且不說其人所行對錯,屍山血海枯骨經歷了不知多少,早已看淡了所謂的正義邪惡,只會以自己之道,去教化可造之材,至於最終能有幾人隨,便看天地造化。
嗡,彷彿一陣清風,瞬間吹散了五人迷茫,似驚雷,似陽光,心頭不知何時積鬱的晦暗轟然散盡,早已塵封毫無動靜的修為,居然有了一絲縫隙。
化神大能,早已自成一體,身軀上任何一點微小的變故,都瞭若指掌,何況這種修為上的瓶頸,更是顯眼。
"這,這是怎麼回事?"剎那間,哪怕是最為穩重的玄玉真君,也眼角急閃,顯然被驚的不輕。而最年輕的夏侯老祖,更是悸動的大喊大叫。
"哈哈!老子居然感覺到了二層屏障,機緣,天大的機緣,回頭烙印一定要舉宗慶賀,開壇講道,讓門下弟子都沾沾喜氣。"
人生百態,即便身為化神,也依舊是人,並非斬情斷欲的死物,其餘四人亦是各有表現。倒是玄玉真君和老嫗柴桑頗為慎重。
玄玉真君和老嫗柴桑鑽研道衍山脈大陣的歲月,早已超過兩千,始終被困在半途之外,就這還是有了歷代先輩的遺產,才能有的成果。
而今機緣巧合之下,差點就接觸到無數歲月來的真相,此刻腦海中無數雜念瘋狂滋生,顯然這一次招惹到的,是一尊萬古巨頭,是那種連他們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嗡,一道有若實質的元魂威壓,再次橫掃而出,這一次,不再生澀蠻橫,而是如同一尊神祗降臨,高高在上,俯視著自己的領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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