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巨大的傷亡和無準備的廝殺,都不是各自的目的,而穀雨橋退卻之後,迅速期身兄弟身邊,探查傷情。
趙成,田昆雖說修為駁雜,但好處是經驗豐富,早早就拖著兩個倒黴鬼溜了邊,趁著爆炸,一舉擊傷了對手,此時幾個閃爍護在左右,周浩迅速恢復神智,連忙警惕迴護:“靈芝,感覺如何?”
靈芝其實並未受傷,只是被制住了靈力,再被周浩撞了一下,胸口稍微發悶而已,檢查停當,才放下心來。
穀雨橋護著兄弟,助他理順體內靈力,同樣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時靈力堵塞經脈,加之被反震之力壓迫,那口逆血也就讓他順暢許多,頂多虧了些許精血,調養一段時日也就好了。
一眾修士都沒想到會發生不是決戰的決戰,只因一點意外,死傷一半以上人手,這對於追求大道長生的人來說,幾乎難以置信,故而雙方都約束屬下,只是對峙起來。
穀雨橋處理完兄弟谷仲橋傷勢,才驅步上前,目中冷光逼人,此刻那敢有絲毫輕視,對這個看起來築基六層的修士,提升到了同樣地位,他心中雪亮,即使自己兄弟再不小心,自己也不可能一個照面就口吐逆血。
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眼前這後輩驚才豔豔,更有可能背景深厚,加上其掌中那柄劍器,如果自己眼睛沒瞎,絕對是一柄法寶級寶物,能配備如此寶器在外行走,而不虞被人惦記,那就不光是背景強大,自身也一定有雄厚實力。
陶玉林同樣內心感慨,這樣實力,又有情有意的後輩修士,當真難得,可惜之前自家那蠢貨居然想以勢壓人,隔閡一旦產生,想要彌合可是幾乎無望的。
穀雨橋平復氣息,說道:“這位小友,之前也許有所誤會,某家慶城城主穀雨橋謹對之前給道友造成的困擾賠罪,還望道友包含一二。”
咦!周浩沒想到對方如此客氣,言語中幾乎明白透露出和解的意圖。
然而不等周浩回答,後邊陶玉林也沒顧得上出言破壞,微明的天色中,一股聞之慾嘔的死亡氣息,從連營後方蒸騰而起,原本搖曳的火把,發白的天空,遠處沸騰的軍伍,以及銅安府高聳的城牆,不一刻就被詭異的黑色淹沒。
桀桀桀的怪笑聲四處飄散,間或一聲聲似隱似有的靡靡聲,隨著死氣籠罩四方,無形的怨氣阻隔了神念,即使以金丹期的修為,神念也被壓制到一半之下。
“哼!何方妖孽,朗朗乾坤,焉敢行鬼魅之術,不怕被捻滅神魂不成?”穀雨橋率先發難,大袖翻飛,磅礴的靈力激盪不休,強絕的威勢把滿天怨氣驅散,護衛身邊眾修,以免傷員被陰詭氣息侵蝕,這些陰曆氣息一旦侵入靈力經脈,想要祛除可就費功夫了,輕則損傷經脈,重則修為倒退,損傷本源,可不是好對付的。
更重要的是那些凡人軍士,憑藉血勇短時間還可以抵擋這詭秘冤魂氣息,而時間一旦過長,心中戾氣被激發,心神被操控,那將不可想象。
而其他修士更是如臨大敵,各展手段一邊向一起靠攏,就連原本銅安府一方修士,也招呼一聲之後,捐棄之前的仇怨,匯合一起抵禦漫天怨氣,顯然並非第一次面對這種情形。
周浩四人沒有過去,有周浩幾乎不輸於金丹期的神魂修為做底,加之他們對這種怨氣並不熟悉,也只有周浩此刻明白,之前那種危機感,卻是清晰無比的展現在眼前。
揮手間一道法術護罩遮蔽了四周,神念細如髮絲,蜜如蛛網般橫掃而出,詭異的怨氣雖說有所影響,如果是之前,周浩也不敢如此大膽,但長生經研究日久,期效果豈是單單銳利,無聲無息間,滲透無法視物的濃密詭霧中,一切顯著身形。
咯咯咯,“老道,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這妖孽呢!”一聲嬌媚婉轉如黃鸝的清脆女聲從詭霧中傳出,卻是勾人神魄,惑人神魂。
“嘎嘎嘎,我說妖精,你就別勾引那老東西了,他敢嗎?不如咱們一起摘了他的腦袋,回頭你我好好研習研習人生。”沙啞刺耳的鬼叫聲,打碎了意志不堅,幾乎被魅音迷惑的修士幻境,卻是救了幾人性命。
突兀的變化讓慶城谷家兄弟和雨墨老祖吃了一驚,與陶玉林等人均是頭痛不已,這來的人是附近萬里地頭上最難對付的毒瘤,四處流竄做案,卻實力雄厚,行動詭秘,稍小的家族一旦被盯上,結局往往是家破人亡。
可雙方五位金丹修士,還有兩位是九層巔峰大修士,沒想到這兩個暗夜中的魔鬼,居然敢出來堂而皇之的發動。往日裡他們可不敢如此大膽。
陶玉林怒髮衝冠,喝道:“魑魅魍魎之輩,安敢如此放肆,那今日就讓爾等有來無回,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