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變從閣樓出來後，立刻就衝進廁所裡吐了起來。
他也不知道吐了多久，應該說幾乎是將一整天吃的東西，全部都吐掉，差一點就連黃膽水都吐出來了。
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死人。
當然，他也沒有真正見過很多死人。
吐完後，洗了臉，柳三變這才廁所裡走出來。
見到陸森在下面，神情嚴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只是，柳三變心裡同樣感到好奇。
明明比自己的年紀還小，可是剛才在閣樓陸森的表現，看到那一具給老鼠咬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就像是看見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走到樓下，陸森回過頭，問道：“好一點了沒？”
柳三變讓自己撥出一口道，這才說道：“吐完後，比較好了。”
“那要不要再上去看一看？”
“這個……”
“很多事情，總要習慣的。”
雖然柳三變並不想上去，可是陸森這樣說了，他還是想再去嘗試一下。
大不了，還是吐。
不過，在上去後，柳三變只是覺得臭味很重，可是那血肉模糊的臉，讓他卻沒有那樣感到噁心了。
“這是誰？”柳三變問道。
“慕元山你有沒有聽說過？”
柳三變想了下，點點頭，正準備說什麼，猛得睜大眼睛。
“陸助理，你的意思是說，這具屍體是慕元山的？”
“沒錯。”
“可他不是慕總的三叔嗎，慕老就在旁邊那一棟屋子。”
陸森輕嘆一聲，“所以這才是麻煩的事情。慕元山原本就對青橙存有仇意，多次前來找麻煩。如今，他的屍體被發現在這裡，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不報警嗎？”
陸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警，肯定是要報的。
思來想去，陸森還是想到白謹這個女人。
因為只有她過來的話，才不會引起那麼大的動靜。
等到明天將慕老轉移後，這才讓警察進來解決屍體的事情。
“暫時先讓屍體放在這裡。”陸森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並不是很大，裡面裝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將那些粉末散在屍體的旁邊，陸森這才塞住瓶蓋。
“這是什麼？”
“一種毒藥。”
“有什麼用？”
“這種毒藥裡面配著馬爾福林，可以對屍體的臭味進行一些微小的清除。而且，這種毒藥的藥性並不小，要是老鼠再過來，只要碰到一點，明天這裡可能就有一地的老鼠了。”
柳三變之前瞭解到陸森除了是一名助理外，還是一名醫生。
所謂醫毒不分家，他身上有毒藥，聽起來也不算很奇怪。
“那我們就讓屍體放到明天？”
“我等下打個電話，至於屍體的話，還是等到明天再處理。這麼晚了，我也不想引起太大的動靜。而且，人已經死了，讓屍體在這裡多放一個晚上，也沒有什麼事。”
柳三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