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斯理的威逼利誘下,申茗第二天就向公司遞了辭職信,齊總假意挽留了幾句,就同意了,並讓她把手裡的工作都交給王琦。
之後的交接工作很順利,只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申茗的離職手續就辦好了。
就在她準備全身心的投入到新工作中去的時候,雲斯理拿著她的護照,去申請了巴基斯坦的旅遊簽證,並通知她一個月以後帶她去看世界上最美的山峰。
申茗看著手裡雲斯理塞給她的一大摞登山注意事項,問,“你的公司你不管了?”
雲斯理一邊翻看登山公司給他發來的行程安排,一邊漫不經心的對她說,“不是招了十幾個人麼?又不是找他們來吃白食的。”
“那你們的產品呢?不發了?”
“一個月時間足夠備案加募資,資金不用著急,策略早就制定好了,他們照著執行就好,所以還需要我做什麼事?”
“那你存在的意義在哪裡?”
“給他們指明方向!”
申茗心裡感慨,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樣,賺錢都這麼輕鬆。不過更多的,是即將出遊的興奮。
嚴格來說,這是她第一次和雲斯理一起去一個陌生的地方,也是她第一次去一個她一直嚮往的地方。
從巴基斯坦去看山,雲斯理一說她就知道他們要去哪裡。那個地方的照片現在就在她頭頂掛著,以前在雲斯理的公寓,後來被他搬過來了,她每次看到,都會在心裡幻想,自己站在喬戈裡峰的山頂,對著宇宙吶喊,“我來了!”
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每年只有300多人能登上去的世界第二高峰,以她這幅身板,是絕對辦不到的,能走到山腳下遠遠的看一眼,感受它的美,她就很滿足了。
沒想到雲斯理不聲不響的就安排了這麼一次出行,她的興奮全都寫在了臉上,雲斯理不忘潑她冷水,“不要高興得太早,從車輛能到達的最遠的村落,每天徒步8個小時,需要一週才能走到營地。先說好了,如果中途誰體力不支,必須第一時間返回,沒有商量的餘地。”
申茗撇撇嘴,“你這麼肯定體力不支的人是我?”
“是我也一樣,不過我有自覺。”
“哼!”
雲斯理的新公司名叫卓元投資,申茗為他為什麼取這麼個名字,他說,“拿字典隨便翻的。”
“你能不能用心一點?這好歹是你自己的事業!”
“我的事業能不能成功靠的是我的努力,不是靠一個公司名字。”
“……你說的對!”
如雲斯理所料,卓遠投資的新產品啟明一號在開始募集一個星期後,就被搶購一空,除了之前承諾的出來為雲斯理作證的幾人的優先申購權外,還有之前購買過致遠一號的城邦鋁業、寰宇礦貿、海通物流、中糧集團,都獲得了優先認購權,其他的就是黃倩倩的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客戶,光是擁有優先認購權的人,投入的資金就達到了募集規模的一半以上,剩下的就只能按照先到先得的原則,最後啟明一號的規模達到了8億人民幣的水平。
在產品開始募集的那一個星期的時間裡,公司的客服電話都被打爆了,客服小姑娘那幾天急得臉上冒了好幾顆痘,宴衛青安慰她,“你先犧牲一下,等老大回來肯定會補償你好幾天假期的!”
對於如此大的基金規模,除了雲斯理以外的其他人都表示很忐忑,“這麼大的資金,運作起來難度很大啊。”
雲斯理一句話就把他們堵了回去,“如果你們不相信我,還來我的公司幹什麼?如果你們不相信你們自己,那就趁早走人!”
於是在全公司所有人心驚膽戰的按照雲斯理提前制定好的投資策略執行自己的任務的時候,雲斯理帶著申茗瀟灑的飛去了巴基斯坦。
一路上都很順利,在進入喜馬拉雅山脈的最後一個城市,與同行的另外8個人和登山公司安排的服務團隊集合。在這裡,已經可以看到與g市完全不一樣的天空,藍的如此深邃,藍的讓人窒息,已經讓申茗足夠滿意,對後面的行程也有了很高的期待。
另外8個人裡有另一對情侶,那個女生看起來像是健身達人,身材很勻稱,手臂上的肌肉羨慕得申茗直流口水。
剩下的六個人都是清一色的大男人,年紀最大的有五十來歲,年紀最小的只有二十來歲,看上去都像是已經征服了許多高山的登山愛好者。膚色大多是小麥色,有一個面板古銅色的中年男人,隔著衝鋒衣都看得出肩膀上緊實的肌肉,除了面板黑了一點,樣子像極了美國隊長。申茗看了好幾眼,被雲斯理髮現了,黑著臉把她的臉轉到自己這邊,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申茗顧不得唇上傳來的劇痛,紅著臉看了一圈其他人,發現大家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才瞪了雲斯理一眼,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就是好奇他這怎麼會那麼黑,這種醋你也要吃?”
雲斯理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種人肯定什麼你想得到想不到的地方都去過,誰知道他身上會不會帶著什麼不知名的病毒細菌,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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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申茗果然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病毒和細菌,可以算是她此生最恐懼的東西了,雖然到處都有,肉眼也看不見,但只要一想到有那種現在人類醫學無法攻克的東西存在,她就擔心自己會不會不小染上然後一命嗚呼。
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申茗除了和另一個女性楊曼偶爾說幾句話之外,和其他的幾個人都是能不說話儘量不說,就算是要說話,也恨不能離他們十米遠。雲斯理卻一改往常對陌生人的淡漠,和整個團隊裡的人都處得不錯,隨時都有說有笑的,當然除了楊曼。
於是整個團隊裡的人都覺得申茗太高冷,也沒有誰不識趣的去和她套近乎,就算有什麼事,也是讓雲斯理轉達。
從最後一個城市skardu到最後一個村子askoe,又乘坐了一整天搖搖晃晃顛簸不堪的汽車,雙腳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申茗覺得能使用雙腳走路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在askoe村,他們見到了此行的背夫,一共十幾個人,裸露在外面的面板都被強烈的紫外線和冷風洗禮成粗糲的顏色,他們會負責揹負整個團隊路上這兩個星期的食物和水。
當他們正式開始在碎石道上徒步,申茗真正意識到此行的艱難。雖然每天只走8小時,但在碎石上行走,除了腳底被磨起水泡,不斷向後滑的石子需要腿部隨時用力保持平衡,這對於常年生活在城市裡,平時除了跑步,這幾個月多了一些健身之外,再沒有別的運動的申茗來說,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此時的她,已經無暇欣賞乾淨純粹的藍天白雲,只能盡力跟上大部隊,希望自己不要太過拖慢行程。
楊曼雖然乍看上去很有力量,但也和申茗一樣一直生活在城市,沒有走過這樣艱難的路,她的情況並沒有比申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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