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寒江雪雖然揹著妁漓婉,身手卻不受影響,一手緊緊扶著妁漓婉以免她從背上滑下,敏捷地穿過重圍,一瞬間的功夫,指天劍已經搭在他們首領的頭上。這首領似乎將生死置之度外,高舉著法杖,應該是命令那群人把三人拿下。
寒江雪一向明察秋毫,他發現首領不怕他的劍,而是用火把遠離自己去灼燒他,想必是一個奉火為神的部落。寒江雪一個過肩摔把首領放倒在地,火把將倒,他一把扶住。
這些人看到火把被寒江雪奪了去,紛紛不知所措。寒江雪叫過廖夜泊,問道:“你可會控火?”
“控火。”廖夜泊抓抓腦袋,“這個不會,要不鑽木取火試試。”
“那就試試。”寒江雪把火把對著他們,用手指指廖夜泊,讓眾人看向廖夜泊。
沙漠中植物多被曬乾,燃點很低,一團枯草不一會兒,已經燃燒起來。
那些人像是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眼裡的敵意變得更加明顯,敵意裡還透露著害怕,向後退了幾步。
廖夜泊把枯草扔在地上,那些人避之而無不及。寒江雪拾起燃著的草團拋起,幾劍過去,火焰只剩星星點點。
“他們不是奉火,而是怕火。”寒江雪說道,“你可知怎麼救她?”
“知道,只是這裡沒有藥草。”廖夜泊回答,眼看著妁漓婉已經昏迷不醒。
“他們長年與這些毒物共居於此,必定有藥。”寒江雪對著廖夜泊說道,神情有些複雜,語言不通,如何才能讓他們明白,他們的意圖。
寒江雪放下妁漓婉,在三根羽毛的男人面前,開啟她的傷口,天氣太熱,傷口已經有些惡化。隨後寒江雪指指自己,把火把拋起,一劍滅了火把。
那人倒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們救那個被蛇咬的女人,然後他們幫他們滅火,只不過他們的問題不是火這麼簡單,而是水,在這個地方,水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那人站起來,指指妁漓婉,嘰裡呱啦對著其餘的人說了什麼,那些人個個表現出憂慮的神色。那人指指自己,走幾步,又指指自己,走幾步。
寒江雪背上妁漓婉,跟著那些人走,沒過多久,開始出現少許植被。在遠處看到一個個草屋,形狀類似蒙古包,不過是草建成的,大概十多個。
那個人把寒江雪他們領到草屋內,在地上鋪上一層草,示意將妁漓婉放下,大聲叫到“咔米嚕”。一個女人抱著一罐有些腥臭的東西走進來,那人用一根木棒舀起一塊墨綠色的東西,敷在妁漓婉的傷口上。
廖夜泊從未見過這東西,有些懷疑,剛要開口,寒江雪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目前只有賭一把。首領塗好藥,外面傳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那首領連忙起身,跟著那娃出去。
寒江雪發現這個部落的人,嘴唇發乾,面板已經裂開。他站在門口望著那個首領,從一個小罐子裡,舀一小勺水倒在那孩子的手心,那孩子渴求地望著一小勺水,還是不要命的跑進家裡。
首領回到草屋走開走去,眉間滿是憂慮,深深地嘆了口氣。這時妁漓婉發出微弱的聲音,寒江雪走過去,湊過耳朵去聽,才發現她在喊著:“水……水……”
廖夜泊跑去牆角,抱起剛剛首領抬著的罐子,被首領制止,很兇地奪過罐子,護在身後。看看草地上的妁漓婉,首領還是用小勺滴了幾滴水在妁漓婉嘴裡,廖夜泊想再要一勺,首領卻不再願意多給了。
寒江雪讓廖夜泊守著妁漓婉,他去外面一會兒。不出半個時辰,寒江雪帶回來很多綠色的果子,果子上長著刺,寒江雪用劍把果子中間劃開,透明的液體順著縫隙流出來,他把液體喂進妁漓婉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