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咆哮的聲音充斥大殿,聲音震動四方,大殿彷彿都在聲音下不斷的顫動。
“這一份名單上面的人,他們昔年能夠為了榮華富貴追隨孤,如今未嘗不能為了榮華富貴捨棄孤。”
“王上何出此言,”李文則額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上,光滑的白玉極為的堅硬,李文則的額頭出現了傷痕。
“王上提拔臣於微末,臣誓死效忠王上。”
“不光是臣,其他人也會如此,對於臣等人來講,要的不是榮華富貴,是王上對臣等人的知遇之恩。”
“無王上,臣等不是布衣,就是看門小吏,”
“正因為有王上,才讓臣等身居高位,佈局天下,與天下英雄爭鋒,拼謀略,比計謀。”
“文則忠心孤也曉得,不必如此快快請起。”李敬臉色鉅變,怒氣消散一空,豁然的站起身來,從龍椅之上大步走下,來到李文則身旁,親自蹲下一把手攙扶起李文則。
看著李文則額頭上面的血痕,連忙的開口講道:“孤這裡有仙丹一枚,文則趕緊化開敷好,不要留下疤痕。”
“臣謝過王上,還請王上保持冷靜,不要輕易動怒。”
“不動怒,這難之有難,剛剛要不是文則血薦,孤豈能從憤怒中清醒。”李敬連連苦笑,剛剛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不喊打喊殺。
“魏王化龍成功,魏龍已經是真龍,真龍之氣無時無刻不在壓服天下蟒蛇,孤深受其害。”
“這還是真龍初成,對孤的影響不深,孤還能清醒,伴隨著時間流逝,孤會被真龍之氣影響越來越深,以至於越來越荒唐。”
“文則是忠臣,孤從來不懷疑,”李敬拿出丹藥親自為李文則敷好後,看著李文則額頭上面的傷口逐漸的癒合。
李敬一下子坐在了地面上,毫無任何形象,剛剛的氣度和威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趁著孤還清醒,文則離開吧,”
“王上!”李文則叫了一聲。
李敬一揮手,打斷李文則接下來的話語講道:“孤這不是試探文則,文則和孤君臣一場,你不負孤,孤豈能負你。”
“留在此地必死無疑,等到孤被真龍之氣所迷,怕是文則你沒有死在周琅手中,就已經死在孤手中了。”
“要是有可能,還是算了。”
“孤這這幾位兒子,是一個活不了,要是讓文則帶走,反倒是拖累文則也活不了。”
“和孤牽連過深的人,全部都逃脫不掉清算,哪怕是周琅找不到,可也逃脫不過天意,”
“孤會親自下旨,斥責文則辦事不利,革去文則所有官職,這樣斬斷和孤的大部分牽連,餘下的牽連就算孤不動手,以文則的本事斬斷也不難。”
“只是委屈了文則,像是文則這樣的大才,未來要隱居才華要被埋沒于山野。”
“王上還沒敗,還有希望!”
“這一句話,隨意上大街拉上一人,都知道是鬼話,如今你我君臣交心,這一些話就不必再說了。”
“臣願與王上同死!”
“臣不想做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