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她從未有過,很玄妙,難以用語言形容。
她警覺地抬起頭,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忽然,有輕微的痛感從頸後傳來,她抬手往脖子後拍了一巴掌,並沒有拍到該死的蚊子,只摸到一個小包,很癢。
罪魁禍首此時已經再次飛出校園,越過人群和馬路上擁堵的車輛,穩穩落回到了阿田的掌心。
阿田將這只吸滿了血的紅斑果腹蚊用指肚碾碎,將指肚染成鮮紅。她又放出一隻白蛾,讓白蛾嗅過指肚上的血液後,放飛白蛾,快步跟了過去。
一開始阿田還擔心人太多,想找到目標並不容易,所以才穩妥地選擇白蛾來幫她定位。但當人群逐漸散去,當白蛾盤繞在一個小女孩的頭頂,她開心地笑了起來。
。看來遠沒有預想得那麼難哦!
程以沫習慣了每天最後被接走,劉姨一般下午很忙,要打麻將,並且最討厭擁擠,所以每天到得極晚。
果然,今天沒有任何異樣,直到所有同學都被接走,程以沫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劉姨。
班主任有些不高興地埋怨了劉姨幾句,扭頭就走了。
劉姨不以為意,笑呵呵地拉著程以沫往家回,一路說著她今天手氣多好,摸到了多少好牌,又怎麼限制了下家,很是得意。
程以沫低著頭,心裡想的只有哥哥,對劉姨說的那些東西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他倆都沒注意到,就在後方不遠處,一個小姑娘正偷偷摸摸地跟隨著,一直跟著他們回了小區,到達所住的那棟樓才停下。
阿田已經放出了子母蠱,不需要再冒著暴露的風險繼續跟蹤,她的目標已經達成,接下來只等天黑了。
夜深後,程以沫洗漱完畢,換上睡衣,回到房間,抱著手機,一條條給哥哥發資訊,卻依然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不知過了多久,程以沫迷迷糊糊睡著了,臉上掛著淚珠。
劉姨也已經睡了,整個房子裡燈光全部熄滅,陷入一片寂靜。
數只體型極小的飛蟲,從窗子間的縫隙鑽入,找到睡夢中的程以沫,分別鑽入程以沫的口鼻耳。
過不多時,程以沫身子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她雙眼依然閉著,仍在熟睡,但身體卻動了起來。
她緩慢地下了床,輕輕開啟臥室的門,赤著腳來到大門口,極小聲地開啟門鎖,走了出去,乘電梯來到了戶外。
在樓門口,阿田已經等候多時。
“走吧,我來帶你回家,回你真正的家!”阿田笑呵呵地說著,轉身就走。
程以沫微微搖晃地跟在阿田身後,卻沒有走向小區大門,而是來到一處圍牆。
這裡是阿田精選的地方,可以避開所有攝像頭。
她倆一前一後爬上圍牆,落進路邊的綠化帶中。
穿過綠化帶,鑽進路邊等候多時的麵包車。
待兩個女孩坐穩,車門“ 當”一聲關鎖上。
麵包車緩緩啟動,離開蓉城,直奔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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