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夏打量了他一會確定他是真不知情,才說道,“穆紫情來公司,說他是你女朋友,在我辦公室大吵大鬧。”
此話一出白七夏看洛恆看她的眼光變得怪怪的,說不出的複雜情感,讓白七夏很不適應。過了許久,洛恆抬起頭,望著白七夏目光熾熱,痞笑,問道,“七夏,你還是喜歡我,對吧?”
???什麼玩意兒?這是什麼邏輯得出來的狗屁結論?白七夏一臉驚訝,“你發燒了?洛總監?”
“別裝了,”洛恆笑意變得猥瑣,一副我懂的樣子,“你在吃穆紫情的醋是嗎?我跟她早就不來往了,她來打擾你我也不知道,我和她才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穆紫情對洛恆的愛,明眼人是能看出來的。白七夏雖然覺得穆紫情這個人很假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對洛恆確實是一心一意。幾平時他們兩個人如膠似漆,跟連體嬰似的,如今洛恆卻撇清了關係,白七夏心中不由冷笑,想再看更多洛恆的醜態,她故意問道,“你們不是經常卿卿我我嗎?怎麼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上了個床就是男女朋友嗎?七夏你也太天真了吧?”洛恆毫不在意的撇撇嘴,語氣裡有些看不起和調侃的意味。
“那你們什麼關係?”
“**關係吧。”洛恆簡單的用四個字結束了他們的關係,又繼續說道,“七夏,你才是我的未婚妻,我爸也一直同意我們兩個人,你趕緊離開洛北辰回來吧。”
“現在在公司我希望你叫我白設計師。如果私下,請你叫我一聲嬸嬸,別壞了規矩。”白七夏不鹹不淡的回答著,“很抱歉,我對你和你爸都沒興趣。我要去工作了,洛總監。”
說完就打算離開,洛恆卻不死心的又抓住白七夏,質問道,“你說你對我沒興趣,那你剛剛問那些?你不就是吃醋?裝什麼裝?”
“洛總監也太自戀了吧,我純粹是好奇而已,對你沒有任何興趣。也請你自重。”說完死死的掰開他的手,離開了茶水間。
洛恆這樣子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什麼愛。白七夏並非站在穆紫情角度,而是站在一個女性的角度,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這的是個渣男無疑了。
就在她想著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想起,白七夏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對面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很熟悉很熟悉,卻讓她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白設計師,好久不見。”
“你是?”白七夏疑惑的問道,剛問出口,卻又突然想起,連忙問道,“耿先生?”
這麼耳熟,絕對不會聽錯,白七夏一看他已經換了號碼,心裡微微一笑,好啊,終於上鉤了嗎?剛才洛恆那麼有自信就知道洛東駿一定有行動了,才讓兒子這麼有底氣。現在這個人又聯絡白七夏,必然是故技重施了。
“是我,白設計師,我能約你見一面嗎?有些事情想跟你解釋。”那人內疚的表達了歉意,約白七夏在老地點見面,白七夏沒理由不應約,她簡單的收拾了一番,打車來到了那家曾經見面的咖啡店。
果然那個騙子還坐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半點挪動,桌上依舊是兩杯卡布奇諾,一切的一切就跟以前一樣,他心理素質可真不錯,不去當演員真可惜了。
白七夏心裡嘲諷著,不動聲色的坐到,他面前,禮貌的微笑道,“好久不見,耿先生。”
“對不起,白設計師。”耿先生,低著頭,散發著深深的歉意,他不斷的道歉,語調裡帶著祈求原諒的意味。
這麼真誠的樣子,要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白七夏定會選擇原諒他。她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不過很可惜,她知道真相了,這種演技在她面前毫無用處。
“耿先生這段時間去哪裡了呢?”白七夏微笑著攪動著手裡的咖啡,盯著耿先生,目不轉睛。
好像被她探尋的雙眸看得十分不自在,耿先生別過臉頰,回答道,“我帶我妻子的骨灰去了巴黎鐵塔,那裡是我們之前一直都想去的地方,本來打算一起去,在塔下我向她求婚,可惜沒等到那個時候,就……就……”他哽咽著說不下去,白七夏仔細觀察了,他的雙眼,的確是有紅血絲,像是睡不好的樣子,臉頰也是鬍子拉碴的,看起來略邋遢。
金馬影帝。做戲做全套,連外觀都改變了。
“節哀順變。”她淡淡吐出四個字,假意認可了他的解釋,又問道“不知道哇耿先生出個國怎麼還要換號碼呢?我打你之前的手機都是空號。這是不想被人找到嗎?”
對方的眉毛明顯跳了一下,他急忙解釋道,“我本來不打算回來,所以把號碼登出了,最近想起還有東西沒帶走。是我妻子的東西,所以特地回來拿。”
“那你聯絡我幹嘛?”白七夏問道,儘管她此刻心裡憤怒難平,可是還是保持著良好態度,不能讓這個人看出破綻。
他們這是在拼演技嗎?白七夏想著。
“我想找白七夏最後幫我設計一款戒指,能紀念我們兩個感情的戒指,這個留給我,我一看見就能想起她。”耿先生深情的凝望著白七夏,白七夏感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是魔鬼嗎?怎麼子虛烏有的事情都能演的這麼肉麻。
“可上次的戒指你都沒要。”白七夏問道,語氣裡夾雜著一些不滿,隱去了後半句,而且錢也沒給。
“實在是對不起。你也知道,她去世了。”耿先生說道這,低垂著眉目,一臉強忍痛苦,“我就算拿到了戒指我,又跟誰求婚呢。”
“那你這次找我設計完去哪裡?”白七夏問道。
“我打算回巴黎,在那跟我的愛人靈魂廝守。”
太肉麻了,他深情款款的樣子,讓白七夏頭皮發麻,身上感覺怕了一千萬只螞蟻一般難受。
“這是我的定金,白小姐。上次很抱歉。我也沒有給你費用。”耿先生拿出一張支票,擺在白七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