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夏被叫住,還以為又要接受這位頭號北辰吹的指責,卻見他用戴著白手套的手自口袋裡冒出一隻隨身碟來,遞給她。
“洛先生吩咐我轉交給你,他說,這對你來說是很有用的東西。”廖先生很認真轉達洛北辰的話。
那隨身碟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白七夏順手接過揣進兜兒裡。
“還有,關於那番話,您千萬不要再提,那是無端誹謗……”
“我知道了,廖先生,謝謝你,再見!”白七夏實在不想繼續接受這位頭號北辰吹的洗腦,匆匆打斷他話,說完後,哐噹一聲關上車門,快步衝進校園裡去。
上午又是那位怪脾氣教授的課,是要進行設計專案答辯的了。
白七夏惦著隨身碟,思量著裡面到底是什麼資料,信步走向階梯教室,在教室門口,遇到穆紫情。
她似乎心情不壞,拉著白七夏在靠近教室門的位置坐下來。
白七夏環顧階梯教室,沒見到洛恆身影,微皺了眉頭。
“你是再找洛恆嗎?”穆紫情嗓音明顯有些不悅:“他今天來不了了,還在醫院呢!”
關於他進醫院洗胃的訊息,白七夏清晨已經從傭人那裡聽說了,只是沒想到已經嚴重到要住院的程度,還以為只要洗好胃,便能直接到學校裡來。
“這麼嚴重麼?”白七夏目光落向身側穆紫情說:“可你為什麼不去醫院照顧他?你們不是形影不離的麼?”
穆紫情努嘴說:“我當然是想去,可今天不是有老頭子的課麼?要進行專案答辯,這可是關係到畢業……洛恆可沒寵我到願意幫我在畢業學分上做手腳的程度。”她那麼說著,目光自然略帶挑釁盯著白七夏,好像是洛恆就會為白七夏那麼做似的。
白七夏只當沒見到她那目光。
“不過你也真是厲害,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今早來上課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你要知道洛恆那幾個哥們兒也都還沒起來呢!”穆紫情說這話,可絕不是恭維意思。
白七夏挑眉說:“只是體質問題罷了,我從小就對酒精不怎麼敏感。不過你也挺厲害的,不也是跟沒事兒人似的嗎?”
她有些錯愕,明明記得以前穆紫情酒量很差,而且喝醉第二天很難按時起床的,這次卻跟往常不同了。
穆紫情訕訕笑了笑,此刻杵著額頭說:“我當然也很不舒服,不過為了專案作業答辯,沒辦法只能硬撐著起床了。”
“你的設計做好了?”白七夏皺眉,天天只會跟著洛恆玩鬧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及時的將設計稿完成。
“當然了,是我很得意的作品,你要先看看麼?”穆紫情似乎已經等不及想要展示了,話說著,便拿起放在桌上的畫筒,開啟筒蓋兒,將其中畫紙抽出來,擺在白七夏面前展開。
在看到設計稿那一刻,白七夏不由得先是一愣,後是冷笑。
這副設計稿,分明就是洛北辰交給她的那一幅。果然,是穆被紫情偷偷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