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就借個身子,原主和他們之間的感情糾葛她沒興趣摻合。但是這不代表她連臉面都不要了,非要弄的人盡皆知給別人當飯後茶餘才好嗎?
是她說的太隱晦了嗎?為什麼於楊只是怔怔的看著她,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
“我和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拿她當妹妹。”過了好一會於楊才緩緩地開口,話聽著很無力。她都不在乎,自己竟然還上趕著去解釋,還真是心酸。
貝小丫聽了他的話沒有任何喜悅反而還玩味十足的笑了起來。哥哥妹妹的梗在二十一世紀都已經被玩爛了。她前生那些不務正業的朋友都已經不屑於再用這個招數把妹,當然這也有另一方面的原因,現代的很多姑娘價值觀扭曲的厲害,只要有錢,別說哥哥了,就是大爺她也願意跟你走,根本用不到套路。
於楊被她笑的發慌,他看的出來,這笑容裡滿滿的嘲弄,沒有參雜一絲情感。
“你們什麼關係我沒興趣知道。我倆是軍婚,你又是長官,注意影響對你我都好。”反正這幾天她也想明白了,適應了這邊的生活她自會找機會離開,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我回去工作了。”說完她還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了於楊的肩膀,頗有一副長者的風範。
於楊在她走後才緩過神,耳邊盤旋的全是她那句話沒興趣知道。一想到她滿不在乎的說出這話的樣子,五臟六腑就好像被颶風席捲過一樣,窒息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略顯頹廢的撓了下自己的短寸,過了好一會才抬腳向貝小丫離開的走去。
“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王教導員顯然也不歡迎這個不速之客。一進門跟土匪似的,翻箱倒櫃的把他私藏的煙都給蒐羅了出來。
“你悠著點吸。”
一根接一根,這是拿他的前進當旱菸吸呢,一點都不知道心疼,這裡弄幾盒好煙多不容易啊。王教導員看著眼前空空的煙盒,心忍不住哆嗦。這是被誰刺激了,一句話不說,看著還那麼狼狽,哪裡有一點長官的樣子。
“別吸了,別吸了,”王教導員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煙放在自己嘴裡猛吸了一口,然後掐滅在桌上的菸灰缸裡,“剛好有任務要給你說。”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剛收到電報交到於楊手上,“剛剛上頭下來的命令,據訊息這夥人現在已經入境了。”
於楊看完電報整個人好像又活了過來,精神面貌和剛剛判若兩人。
“什麼時候出發?”
王教導員垂眸看了眼手上的腕錶,“下午兩點。”
“那我去準備一下。”
於楊起身一分鐘也不願意在這耽擱。
這毛病真是一點沒變,一接到任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王教導員無奈的叫住了他,“哎。你小心點。”
於楊衝他點了下頭回了句,“知道。”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門。
只是人剛走到門外忍不住又駐足了。這一去不知道要走幾天,要不要給她說一聲?這個想法剛一產生就被那句我沒興趣知道壓了下去。
還是算了。他心裡苦笑了下,反正她也不在乎。他扭頭看了眼隔壁辦公室的門,隨即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而隔壁辦公室的人,嘴皮子功夫倒是厲害,但心裡卻也沒有她說的那般坦蕩。自重生以來,他就是這個年代唯一和自己有關聯的人。也曾想過就此安穩的生活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但是一想到……哎,她實在不是一個眼裡能容得下沙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