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丫一早醒來的時候,旁邊的床位已經空了。猶豫睡得太熟,她連於楊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一個人伸著懶腰下了床,外廳裡還是昨晚的模樣,絲毫沒有人動過。
也不知道睡一覺他的頭有沒有好些,貝小丫看著空空的屋子,心裡隱隱還是很擔心。因為自己的工作還沒有完成,貝小丫也不敢再家裡多耽擱。簡單綁了下頭髮,擦了擦臉,貝小丫便換了身衣服出了屋子。
人剛出門,就被教導員家的叫住了。細問原來是教導員家的一早就準備好了早飯,專等著他們上班之前來吃。貝小丫沒有推辭,欣然跟著教導員家的去家裡吃了早飯。早餐吃完以後趕去辦公室。
趙軍人已經在辦公室了,而且手拿著一個登記本,看著想要出門。看貝小丫進來,打了招呼。
“今天還要去醫療室嗎?”貝小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鋪開了昨晚畫了一半的紙,準備繼續完成沒有做完的工作。
“那邊不需要人手了,幾個重症的已經被接到了鎮上的醫院,剩下的都是些摩擦碰撞到的,醫療室的人自己就可以照看的過來。”趙軍邊說便站起了身,並順手抓過桌上的筆,隨手插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我現在要去安置地補登一下昨天到的物資,今天還有東西要送過來,怕到時候亂了套,趕緊弄完了安心。”
貝小丫聽了點點頭。
趙軍走到她桌前看了看她畫的東西,繼續道,“你的手不方便,考勤他們送來了就先放在著,等我這邊忙完了我來做。”
“好。”貝小丫看了眼自己的包裹嚴實的手指只能不好意思的應下了。
趙軍交代完便向外走去,臨走到門口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回身說道,“我看你做的畫報的主題都是災後的注意事項,我覺得還可以從鼓勵人心入手畫一些。雖然受災的群眾失去了家園,但是受傷更重的是心理。”家園可以重建,但人的心理卻需要很長那過一段時間才能緩和過來。有的可能還會蒙一輩子的陰影,這些都是物質無法彌補和修復的。
貝小丫懂得他話裡的意思,鄭重的點了點頭。趙軍欣慰的笑了下,隨後便出了門。
今天在執筆,已經不像昨天那麼吃力了。貝小丫想起昨天剛開始畫的時候,身上還忍不住打冷戰。這指甲縫裡的傷口真的是很磨人,雖然說傷口很小,但只要不小心牽扯到,人即刻就會痛的好像整個指甲被人扯掉一樣。
經過一晚上的修復,又加上藥物的關係,今天在拿筆,已經感受不到傷口微微張開的那種刺痛。
眼盯著做了一半的宣傳報研究了一會,貝小丫便拿著筆認真畫了起來。因為知道大多數人不認識字,所以很多注意事項還是要以圖為主。因為之前聽王醫生說過一些災後防疫的事情,有加前世生活中被普及的一些常識,貝小丫把他們總結起來,按找自己的想法一幅幅圖繪製了出來。
手雖然沒了之前的痛感,但因為包著紗布,所以拿起筆來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畫畫的並不是很順利,不過好在只需要能畫清楚要表達的意思就好,對於細節處的並不像之前那麼嚴苛,所以工作進行的還算順利。
一個人在辦公室忙到了午飯時間,趙軍回來了。手裡拿著整理好的冊子,一進門就放下冊子走到角落洗乾淨了手。隨後和貝小丫兩人一起去了食堂。
“安置地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想到從田皛他們搬過去,貝小丫還沒有去看看情況,也不知道天老先生住在帳篷裡習不習慣。
趙軍邊走邊放下挽起的袖子,頭也不抬的回道,“還算穩定,大家一起吃大鍋飯。我來的時候看他們排隊打飯,覺得氣氛還不錯。”說完抬眸笑了下,“鎮上的人聽說這邊出了事,不少人帶著衣物和食物趕過來幫忙,相信他們很快就能走出困境。”
貝小丫聽到這樣的訊息,人也很開心。之前就經常看到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種暖心的話,現在親身體驗到,自然是另一種感動。
“嘖嘖嘖。”
貝小丫剛想在多問些情況,身後這時又傳來了消遣的聲音。貝小丫聞聲迴轉過身,嘴角帶著異樣笑臉的丁曉北來到了兩個人面前。再往後看去,不遠處還跟著穿著白大褂的孫苒。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貝小丫冷笑了下。
“這衣衫不整的,兩個人幹嘛去了。”丁曉北陰陽怪氣額打量著他倆,話說的很大聲。
路過計程車兵的聽了她的話,都頻頻回頭。趙軍被人看的即刻紅了臉,手腳緊張的扣好了上衣最上面的衣釦,並快速的把另一個挽起的袖子放了下來。
“丁曉北,你胡說什麼?我這是剛剛清點東西時嫌熱才解開的衣服。”趙軍慌張的解釋道。
丁曉北戲謔的笑了一聲,臉上滿滿的諷刺,“噢?誰看到你是什麼時候解開的了?辦公室裡現在還有其他人嗎?”
“你.......”趙軍紅著臉還想再解釋,貝小丫手伸著攔住了他。
丁曉北看到貝小丫往前走了兩步,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看到旁邊又走過幾個士兵,她才鎮定下來。
“你跟過的男人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吧,趙軍又不是唯一一個。怎麼,敢做不敢認嗎?”丁曉北邊說邊求助似的看向一旁計程車兵。
士兵他們聽到她的,都一臉的詫異。但他們並不敢多說話,只匆匆朝貝小丫點了點頭,便迅速向食堂的方向走了過去。丁曉北看著躲遠的幾個人,氣的吹鬍子瞪眼,但別人也只當沒看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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