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麼意思?”田皛被他詭異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說不出來什麼感覺。明明臉色難看,可是又帶著嘲諷的笑,好像她做了什麼骯髒的事一樣。
小松剛想說昨晚的事,不巧一個老師路過。田皛笑著和那個老師打了個招呼,看她走遠田皛才重又把詢問的目光放在小松身上。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何苦再委屈自己受這份氣。小松不在避諱,直言問道,“昨晚在你房間的是林楠?”
他怎麼知道?
田皛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既然知道了,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看她承認的那麼幹脆,小松更惱火了,“你還要不要點臉?”
田皛瞬間就怒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就不要臉了?”
小松一副豁出去的樣子繼續道,“一個未婚姑娘不清不楚的和男人行苟且的事,不是不要·······”
“啪。”
小松的話沒有說完,田皛就一個巴掌抽了過去。那聲音清脆響亮,絲毫不拖泥帶水。
再去看小松的臉,已經赫然的印上了幾個血紅的手印。小松手摸著臉,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裡,田皛的性子雖然冷傲,但卻顯少見她發脾氣。
“我和林楠什麼事都沒有,你如果在這樣侮辱人,下次就不是這一巴掌能了事的了。”田皛寒著臉警告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去了學校。
小松一臉懵糟的看著田皛走遠,心裡才有所悔悟。自己僅憑那幾聲粗重的喘息聲就下了結論好像是太武斷了些。可是昨晚她為什麼不敢承認林楠在屋裡,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男人窩在房間裡能怪他胡思亂想嗎?
小松的臉色有些難堪。剛剛自己說了那麼重的話,以後該怎麼面對她。他懊惱的打了下自己的腦袋,隨後窘迫的又跟著走去了學校。
田皛的眼睛腫的那麼厲害,兩個人沒準昨晚是鬧掰了。這大好的機會,他這叫乾的什麼事啊。小松一路走一路後悔,到學校時,田皛已經在辦公室準備上課用的東西,小松撓著頭皮靠了過去。田皛好像沒看到他一樣,兀自收拾著昨晚批出的試卷。
“一會的課我幫你上吧,你看你眼睛腫那麼厲害,讓學生看到多不好。”
田皛頭也沒抬,直接無視了他的存在。
小松尷尬的朝別的老師笑了一下,隨後傾著身子小聲說道,“對不起,我給你道歉。”
田皛厭惡的後撤著身子,沒等他再繼續說話就拿起桌上的書本站了起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對林楠的態度嗎,那我今天就明確告訴你,我是喜歡林楠。至於我為什麼沒有答應他,那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沒有義務給你解釋。”田皛說完抬腳就往外走,人出了門才又回身說道,“你是去是留以後也不要跟我商量,願意留下就找校長按正常手續辦,不願意留下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
屋裡的幾個老師看著他倆面面相覷。
這三個人的關係他們早就看出來了,他們一直以為田皛會中意小松多一點,因為林楠每次來田皛都給過他好臉色。卻不想田皛今天能大方承認自己喜歡的是林楠,這實在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這林楠都好幾天沒來了,要是讓他聽到田皛說這話,他還不得樂瘋了。
他們哪裡知道,田皛能直白的說出這種話,只是因為她心裡認定了林楠不會再來。如果知道林楠只是回了一趟家,拿刀架她脖子上她也不敢當著外面的人說出自己的心意。
小松也被她直白的話驚到了。田皛已經明裡暗裡回絕過他好幾次了,他一直裝傻充愣的當不明白。心裡總覺得她只要沒和人交往自己總還有機會,卻不想這次田皛的話會說的這麼直接。
她喜歡林楠?
林楠對她的心思整個學校的老師沒有不知道的,她為什麼一直推脫著不同意?
小松盯著空蕩蕩的座椅,滿臉的詫異。
田皛向來有一說一,只有感情的態度一直不明確。如今這樣直白的表露出來倒也是她的作風,只是他想不明白田皛為什麼當著林楠的面從來沒表現出自己的好感。這中間一定另有隱情,自己既然來了,倒不如把中間的事搞搞清楚。這麼糊里糊塗的回去未免太前功盡棄了些。
打定了主要,小松便拉過田皛的座椅坐在了她的辦公桌前,並拉過一旁的書本幫她做起教案。
田皛這一上午的課排的滿滿的。因為老師少,年級和科目比較多,所以同一個老師要連帶好幾門不同年級的課。小松來的這段時間並沒有安排課程,所以無聊時他就幫忙不過來的老師做做教案或者刻下試卷。對於田皛的上課習慣他已經瞭解的差不多,所以他現在做的教案田皛用的還挺順手。
下了第一節課,田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他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心裡立馬不痛快了。
之前她沒有明確表態是她的問題,現在話都說到這份上,他還這樣賴著,讓人怎麼能不生氣。
其實很多女人都有一個通病,對於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他糾纏的越緊,心理就對他越厭惡。田皛能堅持到現在還友好的對他,完全是出自多年的同窗情誼。又加上他那麼大老遠來投奔自己,她總不忍心把事情做的過分。但是現在看來她錯了,一味的軟弱反而給這個男人造成了他還有希望的錯覺。
“請你離開我的位置,那邊有空桌。”田皛板著臉指著角落的空位置。
小松看著屋裡的老師都小聲議論的看著他,臉立馬不好意思的紅了。這田皛擺明是不給自己留臉了,一點都不顧及其他老師對自己的看法。
小松尷尬的拿起手上沒寫完的東西站起了身,田皛看了眼他手裡的東西,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的教案我自己會做,不勞你費心了。”
小松的臉更紅了,心裡對她不留情面的做法也有了意見。但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憨笑了一下走到角落的空辦公桌前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