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完,於楊把餵羊的活交給了她,自己收拾好碗筷去了廚房。貝小丫抱著一顆大白菜蹲在外面喂小羊吃著,腦子想的卻都是這幾天的事。
自己忐忑了那麼久,結國陳柏良的事連個水花都沒在她生活裡激起來,這蘇建國是被氣走的吧。想想那麼容易就把這兩人打發了,貝小丫還跟做夢似的。
她之前還擔心李秀達不到目的會大鬧家屬院,她雖然不怕她,但是卻不想她把蘇茵和陳柏良的事說出來。這個年代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她肯定會淪落為飯後茶餘的。
這些還不是重點,關鍵是她不想別人議論於楊。上次和教導員家的嫂子聊天,聽她說這邊兩個人相親到結婚之前都是很少見面的。思想那麼陳舊的社會,如果讓別人知道她和別的男人愛的死去活來,那於楊還不的讓別人編排死。
一想到別人會說於楊頭頂冒著綠光,貝小丫就趕緊搖了搖腦袋。這畫面感太強了,不能想,不能想。好在他們兩口子已經走了,雖然不知道於楊具體用了什麼方法,但只要那兩人離開,她就能舒口氣輕裝上考場了。
想到這裡,貝小丫的心安了許多,手掰菜葉的動作也比剛剛大方了些。下面最大的問題就是讓於楊知道自己不是蘇茵這件事。
兩個人的感情現在急速升溫,有些事是必然要發生的。雖然她能埋著腦袋不去想於楊對她好是因為把她當作蘇茵的緣故,但她卻不能接受兩個人發生親密的時於楊依然不知道她是誰。
想到這些,貝小丫剛回暖的好心情又逐漸開始失落了。於楊能接受那是皆大歡喜,如果於楊接受不了呢?
一想到那種可能性,貝小丫的胸口立馬被堵住了,一口氣窩在那裡怎麼都呼不出來。
對面的小羊依舊歡快的吃著白菜,貝小丫的情緒對它沒有絲毫影響。
不過這摘菜葉的動作怎麼停了呢,它還沒吃飽呢。小羊抬著頭舔了下貝小丫的手,貝小丫這才又開始重複起摘葉子的動作。
小半個白菜下了肚,小羊有些飽了。它吃完嘴裡的葉子停住了嘴,一抬腦袋,貝小丫還在摘著。
它家主子哪根筋搭錯了,今天那麼大方?
眼看葉子又丟了過來,小羊忙接住了。隨後嚼著白菜葉往她胳膊上碰了碰,看貝小丫低頭看向它,它才放心的回身回到了自己窩裡。待躺下後再去看它家主子,只見它家主子抱著剩下的半棵白菜又開始失神了,好在摘葉子的動作已經停了。
只要不浪費它的口糧它就放心了。它家主子不用它擔心,相信過不了多大會,屋裡那位就會來哄她了。
小羊剛想完,視線裡就多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看,來了吧。
小羊把腦袋枕在自己的肚子上,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它家主子手裡的白菜很快被人接了過去,人也被拖進了屋,屋門隨後也被關上了。
又過了一會,臥室的燈熄了。
小羊閉著眼睛也知道,回到外廳的人又在收拾屋裡的衛生,再有一會,窗外的這一點光亮也將被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