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小丫還是在辦公室呆到下班時間才回去。到了家屬院先把書放回了自己家裡,隨後才出門一直走向院裡的最裡端。
“你之前還敢說你說一她不敢說二,你就可勁吹牛吧。你看看時間,你自己看看,這都幾點了她還不過來。”
貝小丫還沒走近蘇建國他們住的那間屋子,便聽到李秀怒斥蘇建國的聲音。
“誰知道她來到這會變這樣,你等我把她帶回去再教訓。現在是在隊上,我們先忍著點。”蘇建國唯唯諾諾的哄勸著。
李秀冷哼了一聲不在說話。貝小丫聽兩個人許久沒有聲音,這才靠過去敲響了門。
門被開啟,蘇建國的笑容滿面的站在門裡,“茵茵回來了。”
溫和的聲音和剛剛判若兩人。貝小丫不動聲色進了門,仿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讓我到這邊來有什麼要緊的事要說嗎?”貝小丫問完故意看了眼時間,“快到飯點了,快點說吧,說完我們好去吃飯。”
蘇建國頭伸到門外看了一下,確定沒人在附近才重又關上了門。
“來,茵茵,你坐下。”蘇建國搬起一個凳子放到貝小丫身後,待貝小丫坐下以後他才滿臉愧疚的說,“哥哥知道你一直對那件事懷恨在心,當時哥哥也是不得已的。後來你一走哥哥就後悔了,不僅我後悔,爹孃也是。你就別記恨我們了。”
貝小丫雖然不知道他指的什麼事,但看蘇建國的樣子,不難看出這件事對於蘇茵影響很大,或許和於楊有關也說不定,接下來就看她怎麼套話了。
貝小丫的大腦飛速旋轉著,不一會就有了主意。貝小丫用指甲悄無聲息的掐了自己的手背,手背吃痛,臉上隨即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抬手摸了把生硬擠出來的淚,隨後楚楚可憐的說道,“既然知道我對那件事介懷,你又提它做什麼,故意挑起我的傷心事,想看我難過嗎?”話一說出來,貝小丫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這語調怎麼聽著跟撒嬌的林某人似的。
蘇建國趕緊懲罰似的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哥哥不是故意提這事的,這次哥哥來,就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說著又去掏自己的褲兜,“給你看看這個。”
一封牛皮紙色的信封被他從兜裡拿出來並交到了貝小丫的手上。
貝小丫把摺疊在一起的信封拆開,看到信封上的字跡。
蘇茵收。陳柏良寄。
這個名字,為什麼看到會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貝小丫一手拿著信,一手撐著膝蓋,大口呼進兩口氣,這才稍稍把呼吸的節奏調整了過來。
信封開啟,取出信件,只看了開頭幾個字,貝小丫已經猜到了這封信來自於誰。
親愛的茵妹,見字如面。
這個年代的就開始那麼肉麻的叫法了嗎,貝小丫看的有些掉雞皮疙瘩。再往下看,貝小丫慢慢知道了前主和知青的一些情感糾葛。
知青說他離開是迫不得已,返城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他不離開,那就只能一輩子窩在那個窮山村裡了。他回城後跟人下了海,因為時運不錯,沒多久就掙到了錢。寫這封的意思是想把蘇茵接到城裡,兩個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