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員從抽屜裡拿過一份報告遞給了於楊，“看看這個，隔壁鎮今天給送過來的。”
於楊拉開了桌上的檯燈認真看了一會才抬起頭，“成分超標那麼多，難道他們在拿那些人做實驗？”
教導員凝重的點了下頭，“目前只有這一種可能。”
“林子裡的東西現在很清楚了，”林楠掐掉煙，神情也變得嚴肅，“但是他們怎麼會選在那個地方？”
教導員拽出一張地圖鋪在了桌上，“之前有聽人提過，交界地區出了林子以後，漫山遍野全種的是那個東西。”
“你之前不是懷疑有邊界的人參與嗎，看來這猜想成立。”林楠把視線放到了於楊的身上。
於楊背靠在座椅上，微閉著眼睛想了好一會，“他們的政權是管不了這些的，所以他們沒必要這麼躲躲藏藏，以身犯險把這些東西搬進來，那說明重要人物還是我們這邊的。”
教導員臉上疑慮重重，“這要是被他們搞成了，以後連跨界交易都省了。”
三個男人都心事重重的沉寂下來，好一會教導員才又問道，“聽說這次演習首長也去了？”
於楊還沒回答，林楠的臉色反而有些不自然，於楊只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便回道，“視察工作，剛好趕上了。”
教導員輕點了下頭。
於楊繼續道，“上面讓把我們關的那些人送過去，那邊從偵察局請來了專業的審查人員。”
林楠不高興了，“誰查都一樣，讓我說那些人就是欠收拾，知道我們的政策不能動用武力。如果狠狠揍一頓，看他們招不招。”
教導員把地圖又折了起來，“先不說受宗教信仰的影響，就那些人的手段，說不定他們用家人脅迫這些人呢。現在能防著他們不自盡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說暴打一頓。把人送走也好，這麼大的事現在只有這些人身上能有些線索，出不起問題。”
於楊沒有接話，上頭命令都下來了，說什麼都無意。也是自己無能，那麼久始終找不到突破口，哪裡還有臉怨天尤人。如果上面真能問出線索，也是好事，這事越拖只會越棘手。
“你明天帶隊去護送一下吧。”於楊安靜了好一會，才開口把任務交給了林楠。
林楠愣了一下，人看著有些虛，“首長還在鎮上？”
於楊點了下頭，“遲早要面對。”說完又意有所指斜了他一眼，“高攀不起。”
林楠睜大眼睛，“她真的來了？”
於楊繼續點頭，“你瞞的也是夠深的。”
林楠頭疼的蹂躪了下自己的頭皮，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教導員看的一頭霧水，“你倆打的什麼啞謎？”
於楊書往桌子上一拍站起了身，“看你以後還有閒心笑我。”說著看向了教導員，“醫療室這幾天會調過來一個人，我們的醫護人員以後就沒那麼緊張了。”
教導員更迷惑了，“我沒接到通知啊？”
“口頭通知，”於楊說完又把目光轉移到了林楠身上，一挑眉，“首長親自下的。”
他一說完，林楠一頭栽到了桌子上。
於楊對於他的反應很滿意，手摸著袖口愜意的走到林楠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才對著教導員說，“我先回去了。”
教導員也站起了身，“我和你一起。”
於楊撐起一旁的傘，教導員穿上了雨衣，兩個人也不管面如死灰的林楠，轉眼就消失在了黑夜裡。
於楊回到家裡，廳裡的燈還亮著，但卻空蕩蕩的沒有人。於楊徑直走到臥室門口推開了門，貝小丫已經躺在床上睡熟了，懷裡夾抱著被子，整個身子都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