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蜻蜓飛的好低,貝小丫看著滿院子的貼地飛行的蜻蜓,人被驚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蜻蜓,而且蜻蜓的顏色也很多樣,橘色,大紅色,最神奇的還有一種大個頭的綠色。
院裡的孩子高舉著掃把,不一會還真被他們撲了一隻。他們好像早有準備,蜻蜓一拿到手裡,便有人從兜裡拿出了一根特別細的繩子,接著蜻蜓的尾巴便被綁在了繩子上。
不同的童年不同的樂趣,這大概就是他們獨有的童年記憶吧。貝小丫看著他們牽引著手中的繩子玩的很是開心,她不由也笑了起來。
“看什麼呢?”於楊不知何時回來了,人剛進門,就看到貝小丫站在那裡彎唇笑著。
貝小丫聽到他的聲音,當即轉過身,臉上的笑容更甜了,“你回來啦。”
“嗯,回來了。”於楊大跨步走了她面前,看著她白皙透亮的臉蛋,抬手便想摸一下,只是手還沒貼上去,又不好意思的收了回來,“這幾天沒洗澡,身上臭死了。”
看著他無處安放的手,貝小丫也羞的垂了頭。兩個人似青澀的少男少女一樣情感萌動著,一時誰都不知道再怎麼開口。
“於叔叔。”院裡玩瘋的小寶這時牽引著一隻蜻蜓跑到他倆中間,揚著胳膊就想讓於楊抱。
於楊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臉蛋,“等叔叔先去洗個澡,出來再抱你。”說完抓起貝小丫的胳膊,扶她到廳裡坐了下來,自己則轉去臥室洗澡。
在林子裡穿梭了三天兩夜,身上確實是髒透了,於楊洗了好幾遍,直到確定身上再沒什麼意味,他才從臥室走了出來。
小寶等的無聊,正拉著貝小丫跟他玩擊掌的遊戲。看到於楊回到廳裡,立馬丟下她跑進了於楊的懷裡。
“你腳怎麼樣了?”於楊抱著小寶走到貝小丫身旁坐了下來。
貝小丫翹起來給他看了一下,“除了顏色難看了點,走路已經沒問題了。”
於楊看腫基本上全消了,但腳面還是有幾處暗淡的烏青色,“腳沒事了就好,這淤血幾天就能退掉。”他安慰道。
貝小丫嘟著嘴點了點頭,表情毫不掩飾的嫌棄。自打來到這裡,自己這副身子板就沒好過,不是打架就是摔倒,每次都弄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大概真的和這個年代八字不合。
於楊眼看她那紅潤剔透的雙唇越撅越高,他的心也隨之鼓譟的越來越厲害。這丫頭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對男人有多大的誘惑力。於楊緊握著拳頭,緩緩調整著急促的呼吸,好大一會才把自己身體裡的那些不安分子壓制下去。
“你怎麼了?”貝小丫不經意的一抬眸,就看到於楊表情裡的異樣。這人好好的怎麼還練上吐納了?
“沒……”於楊緊張的一開口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厲害,他趕忙清咳幾聲,隨後才回道,“沒事。”
貝小丫疑惑的看著他,剛準備開口再問,卻不想小寶的肚子卻“咕咕”叫了兩聲。
“小寶中午跟我吃的食堂的飯,菜可能不和他胃口,他吃的很少。”貝小丫看小寶摸著肚子,忍不住心疼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媽媽不在家,這孩子只能跟著自己瞎糊弄。
“今晚食堂改善伙食,裡面一定有小寶愛吃的。”於楊邊說邊看了眼擺鐘,“差不多該開飯,我現在帶你們過去。”說完便抱小寶站了起來。
“要不要讓小寶下來,我揹你?”於楊剛準備走,卻看到貝小丫腳站的還是有些吃力。
貝小丫擺擺手,“可以走,只是這幾天沒沾地,它有點不適應。”難怪人家說鳥被關久了就忘記該怎麼飛了,這腳幾天不用,連走路都快不會了。
於楊看她緊促著眉頭和那隻腳較勁,心裡不由好笑,“我牽著你。”他說完把小寶挪到自己的一側的臂彎裡,並順手把貝小丫的手撈進了自己大掌裡緊緊握住,然後一句話不說轉身便往外走。
粗糲的手心堅硬而厚實,但卻又不失溫暖。貝小丫很在他身後,眼盯著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手,滿腔的幸福好像要溢位來。
她不知道,此刻前頭那人也彎著眉眼,心裡的柔情比她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