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我剛才回頭不到兩秒鐘的間隔,而剛才我確定了,我的身後沒有任何東西。
難道是吳子軒的鬼魂?
那我也不會怕他,我能殺了他的人一回,就算他變成鬼再來找我,我也能再殺他第二次。
我伸手,正想從我的懷裡,掏出鬼金羊墨斗,可我卻是發現,我的身體完全僵住了,怎麼也動不了。
緊接著,我的脖子完全不受我的控制,緩緩的朝後轉了過去。
可我的脖子剛轉動到一半,還沒來得及看清,我身後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幾根鋒利的牙齒,便是嵌入了我的脖子裡。
我瞪大眼睛,感覺全身的力氣,伴隨著脖頸處斷裂的血脈,一起急速的噴出。
“我要死了。”我心想。
而這時,我背後的那人,卻是突然抓著我的肩膀,把我的身體掰了過去。
我瞪大眼睛,那個人,他滿臉血汙,翻著白眼,頭頂上,滿是噁心的爛瘡。
他居然是……瘌痢頭?
瘌痢頭咧開嘴角,無比詭異的對著我笑。
“你不聽我的話,所以你現在死了。”
那笑容太過滲人,我立刻是推開了他,驚恐的大叫。
然後我就感覺,我的身形好似從雲端墜落一般。
我睜開眼睛,猛的起身。
“大海!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小惜月一臉驚慌的看著我。
無名站在一旁,手裡拿著一根銀針,看來正是準備給我針灸。
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心想著真的是虛驚一場,居然是夢中夢。
“擔心死我們了,你剛才一直在大喊大叫,胳膊腿亂蹬,我們以為你發了癔症。”無名皺眉。
“不好意思,只是做了個噩夢,最近起起伏伏的事兒太多,可能精神壓力有些大了。”我說。
“可能是的吧,你昨天剛經歷劫後餘生呢。”小惜月說。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抱膝坐在床邊,回想著剛才所做的那個夢中夢。
我從小到大,也不是沒有做過夢中夢,可這次的夢,實在是太真實,太清晰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白天一直在糾結吳子軒的事兒,又回想起以前瘌痢頭的死狀,做出這樣的夢中夢,也並不奇怪。
我搓了搓眉毛,希望這個夢只是我的胡思亂想,而不是真的有什麼寓意存在。
而在夢中,我拿劍砍掉吳子軒腦袋的場景,太過真實和噁心,讓我也不想再殺他第二次了。
“咱們今天就離開這裡吧,反正繼續待在金沙鎮,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我說。
小惜月和無名都是點頭。
“也不用和吳子軒告別了,直接讓李彪安排船,送我們走。”我說。
而說李彪,李彪就到。
他猛的拉開房間的門,一臉急迫的看著我們。
“城主……城主死了!”李彪的白鬍子,無比劇烈的顫抖著。
瞬間,我的整顆心,好似墜入了冰窖。
“怎麼死的?”無名難以置信的問。
“被人砍掉了腦袋!”
“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