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漂亮個屁!
我們之前在龍宮城陰河裡,見到的那個紅髮夜叉,面容的確是異常俊美,可那是個公的夜叉。
各種志怪書籍裡,對於夜叉的相貌,一直有相當大的爭議,有的說夜叉美貌無比,有的說夜叉醜陋至極。
而梵文中,夜叉用於男性,就是醜陋兇惡,用於女性,就是婉約美麗,因此在《述異經》裡,說是公夜叉醜陋,母夜叉美麗。
可現實……為什麼是反過來的?
而沒等我反應過來,那幾只母夜叉就已經飛到了我們的臉面前。
剛才,我們遠遠的看見這群母夜叉的尊容,是想拔腿逃跑。
現在,我們近距離同她們接觸,連拔腿而逃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是控制著不讓自己雙腿癱軟下去。
我也總算是見識到了,能嚇死人的醜陋,到底是有多醜。
虎背熊腰,齙牙,突嘴,魚眼,面板黑的像是炭一般,背部像是蝙蝠一般的肉翅膀,長滿了扭曲的黑毛。
關鍵醜也就算了,為何還打扮的這麼豔麗誇張?
身上掛滿了各種耀眼的寶珠飾品,頭髮染成鮮豔的紅色,跟我和小惜月剛來金沙鎮時,在船上碰到的那個殺馬特一樣。
可這時,我突然發覺,是我太刻薄了,她們驩兜族人,天生就是火紅色的頭髮,身上掛著的珠子,也是夜叉國的世代習俗使然。
而無比反差,也讓人頓生好感的,是那幾個母夜叉,雖然前來盤查我們四個人,可她們的態度都很友好,我一點兒也沒感覺,她們像魚怪船長說的那麼兇殘排外,進了夜叉國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來。
“沒有外界說的那麼誇張,只是我們太過與世隔絕,其它水族,對於未知的神秘,總會有畏懼感。”一個尖牙母夜叉說。
“對,若是我們真的那麼窮兇極惡,每年的海市,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敢來我們夜叉國?”另一個乾瘦的母夜叉說。
“不過,我們的確不喜歡同異族人交往,但也不喜歡征伐和衝突,夜叉國古城,一般是不允許外族人進入的,你們若不是有要事前來,就請趕快離開吧。”領頭的那個長耳垂母夜叉說。
“不,我們就是有要事,才來的。”我說。
在說明了我們的來意之後,一個臉上有痦子的母夜叉說了一句話,當即是讓我直接癱瘓了下去,幸虧無名及時扶住了我。
“靈黿珠?你們來晚了,三天前,剛有一個人來求見天王,用別的珠子,把那顆靈黿珠換走了。”有痦子的母夜叉說。
“是誰?”我瞪大眼睛。
那幾個母夜叉互相看了看,都是說不太清楚,那人一直蒙著面,只聽說是個本事很厲害的人。
因為那人來夜叉國遺蹟的時候,是一個人,一口冤鬼之棺,一隻槳,單槍匹馬的渡過陰河而來的。
我們聽了這話,都是張大了嘴巴,陰河有多麼的兇險,我們心裡都有數。
而這時,我心裡突然又有了別的想法。
我大概猜到了,那個趕在我們之前,換走靈黿珠的人,他是誰。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幹?他也需要這靈黿珠去救人?還是為了故意針對我們?給我們添堵?
“你們知道不知道?那人是用什麼珠子,同你們天王,把靈黿珠換走的?”我問那群母夜叉。
同時,我也在心裡盤算著,夜叉天王不是傻子。
靈黿珠是無上至寶,就算比不上中國歷史上的三大神珠,雮塵珠、避塵珠以及赤丹,級別也是比普通的夜明珠要高的多。
細數起來,也就只有千年龍含寶珠,天珠地珠之屬,和靈黿珠同一級別,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好像是一顆地母寶珠。”長耳垂母夜叉說。
我證實了我的猜測,天珠在西藏,地珠在內蒙。
是那個之前同我們幹過一架,而且以一敵三,還把我們逼入險境的薩滿辮子男。
這傢伙,為什麼每次都是毫無預兆的出現,而且一出現,就給我們添堵!
“那人現在去了哪兒?”我問。
“直接穿越過龍門山,去了黃河。”長耳垂母夜叉說。
我微微咬牙,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滾煎熬。
明明之前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努力,靈黿珠已經近在眼前,居然突然出了這樣的岔子。
現在誰又知道,那薩滿辮子男帶著靈黿珠去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