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腦海裡像是有無數的炮仗一起炸開,連環的響聲,讓我都耳鳴了。
我甩了甩腦袋,繼續問小神槍,可否告訴我,更多關於這逆天改命術法的事情。
小神槍搖頭,說無名當時只是跟他提了一下,更多的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
這術法的來路,步驟,作用,後果……怕是隻有去問無名本人,才能知曉。
我伸手,抓了抓頭髮,感覺很沮喪。
“那按照你的意思,那個梅,既然能有這般手段……那她就是妖仙?”小惜月問。
我搖了搖頭,說不完全是。
小惜月還想追問我更詳細的解釋,可又是住了嘴,她也想到了,我之前因為陳大蘿蔔的告誡,不能把情況說的太詳細。
“沒有關係,你繼續說,把關於梅的來歷和情況都說出來,我們自己會做出判斷。”小神槍說。
我點了點頭,繼續講述。
關於梅這個人,確實也沒有什麼好講的。
至少她在我們塔山村居住的這些年,她並沒有展現出什麼異常的端倪。
即便她身懷著相當了不起的本領,來歷也是無比神秘。
可她就那麼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自然也不會說漏嘴什麼關於自己的事情。
即便是我這個和她最親近的朋友,也未曾真正的瞭解過她。
梅向我親口透露過的,關於她的來歷,也就只有兩個故事。
也不能說是兩個故事,因為有一個,梅只講了一半。
所以只能算一個半故事。
那個梅講完了的故事,叫做“一笑傾城”,是熬糖稀幹活的時候,她講給我解悶聽的。
並不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博褒姒一笑的那個故事。
是個我從來沒聽過的,無比悽慘的愛情故事,我現在還記憶猶新。
是的,不是悽美。
是悽慘。
故事很簡單,也很俗套,說是唐朝貞觀年間,一個女子,生的面容異常醜陋,身材虎背熊腰。
有多醜?
大概是倒貼千金萬兩彩禮,也沒有人敢娶的那種醜。
女子也因為自己的醜陋外表,遭受過人們不少的白眼和傷害。
有天,女子走在街上,又被人圍住嘲笑,然後心懷悲痛的跑回了家,和父母訴苦,自己因為這般醜陋的長相,被刺傷了太多回。
可女子的父母,和女子的弟弟,非但沒有安慰女子,反而同樣是對女子惡言相向,說家裡的人長相都很端正,她卻生的這般醜陋噁心,真的是丟家裡人的臉!
女子徹底絕望,不想再繼續活下去了,當晚便是跑出了家門,打算投河自盡。
可女子跑到河邊的時候,卻驚愕的發現,整條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無比巍峨雄偉的城池。
城內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無比的熱鬧。
女子走進了城池內,看著城內的繁華熱鬧情景,聯想到自己的遭遇,更是心如死灰。